1974年，90岁的杨森迎娶了17岁的张灵凤。洞房之夜，就在杨森要行房事时，张灵凤哭着说：“你一生娶了12个老婆，有哪一个是真心爱你！”一年后，张灵凤生下了一个女儿。 在那张挂着红喜字的雕花大床上，气氛诡异得几近凝固。 这一年是1974年，新郎杨森已是90岁高龄的皮囊，而缩在床角的新娘张灵凤刚满17岁。 当这具在民国军阀混战中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衰老躯体试图靠近时，女孩积攒的恐惧终于炸了膛。 她不仅推拒，还带着哭腔抛出了一句足以让任何男人尊严扫地的质问：“你这一辈子娶了12个老婆，到底哪一个是真心爱你的？” 这个问题若是放在幾十年前，提问的人大概已经成了枪下亡魂。毕竟在杨森的“情史”档案里，不仅仅是风流韵事，更铺陈着斑斑血迹。 但这一晚，这位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四川王”只是愣了神，脸色阴沉地冷笑了一声，最终也没有掏出枪来。 这或许是那晚最荒诞的一幕：一场被粉饰为“招聘秘书”的权色掠夺，在最后一刻竟演变成了灵魂拷问。 但对于来自新竹山区的张灵凤而言，这场眼泪更像是最后一次人性的挣扎。哭过闹过之后，现实立刻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娘家那个穷得揭不开锅的灶台，还有嗷嗷待哺的弟妹，都在等着杨家发下的这笔“卖身钱”。 她必须擦干眼泪，对着这个比自己爷爷还年迈的男人低头认错，迅速完成从少女到“杨府十二姨太”的角色转换。 进了杨家在新店深山的豪宅，张灵凤才算真正看懂了这个男人的“爱”是什么成分。杨森不仅治军严苛，治家更是到了变态的地步。 他把妻妾们编成了一个名为“家庭”的連隊，这根本不是享福的后院，而是一座实行军事化管理的集中营。 不管姨太太们愿不愿意，也不管身体吃不吃得消，每天天刚亮就必须陪着老头子出操晨跑。若是有人敢偷懒或是动作慢了，轻则挨骂，重则便是一顿名为“满堂红”的鞭刑。 在这个如同兵营般的家里，张灵凤见识到了那所谓的“辉煌过往”背后埋着多少枯骨。 她听闻了那些名字：被这一顿顿鞭子活活打疯又被丢回老家的六姨太陈顺荣；想去读书追求自由，却在协议离婚前夜离奇暴毙的八姨太蔡文娜；还有那个同样是少女时期被霸占，试图私奔却遭残杀填井的七姨太。 在这座宅院里，女人的顺从是生存基准线，反抗则是死路一条。只有那位后来做到校长的九姨太汪德芳，成了唯一算计赢了这个军阀的狠角色，带着孩子全身而退。 然而，1974年的杨森毕竟老了，那股子要把所有女人都攥在手心捏碎的狠劲儿，在张灵凤身上打了个折。 更荒唐的是，这一屋子受害者竟然在这高压下生出了一种畸形的温情。张灵凤发现，杨家那近80岁的发妻对待自己，眼神里全是悲悯；其他的“姐姐们”——尽管年纪大到能当她奶奶，也默认了这个小妹的存在。 大家围坐在饭桌前领着杨森按月发放的“薪水”，像极了一群受雇于此的高级保姆，在这个封闭的系统里熬着日子。 为了在这潭死水中求得一线生机，张灵凤走了一步险棋。她在婚后第二年给91岁的杨森生下了一个女儿。这成了杨家的一剂强心针，老军阀乐得合不拢嘴，对外大肆宣扬这是自己宝刀未老的证据，视作“特大喜讯”。 也就是趁着这个档口，张灵凤提出了要去读卫校学护理的要求。这原本在杨森掌控欲极强的逻辑里是不可能被允许的，但这回他竟然点了头——或许在他那极度自私的盘算里，身边多一个懂医护的小老婆，对风烛残年的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台北街头出现了极具讽刺意味的一幕：背着书包的张灵凤去上学，家里那些年过花甲的姨太太们反而替她带着那个刚出生的女婴。 那个曾在新婚夜崩溃大哭的女孩，学会了利用子宫和顺从，在这个封建余孽的指缝里，为自己抠出了一条通往现代社会的退路。 这一局，并没有拖太久。1977年，在从菲律宾度假归来后不久，杨森确诊肺癌。尽管他常年标榜登山网球、身体硬朗，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最后清算。 在他弥留之际，守在病榻前的正是刚满20岁的张灵凤。看着这个曾經掌控别人生死的军阀如今瘦骨嶙峋地躺着，甚至还在呢喃着“给乱世里的女人们一个归宿”这种自我感动的鬼话，张灵凤心里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恐惧。 杨森到死也没有回答那个“是否有真爱”的问题，但结局已经给出了答案。他这一生把女人当作勋章、宠物和附属品，用强权维系着庞大的后宫。 而最后那个陪伴他送终的女人，心里想的早已不是爱不爱，而是终于靠着这段畸形的关系逃离了饿死的命运，并且用这几年的青春换来了一身足以安身立命的本事。 当棺木落下，对于杨森来说是时代的落幕，而对于20岁出头的张灵凤，生活才刚刚开始。 主要信源：（岳阳网——打开穿旗袍称要当“军阀姨太太”？来看看民国真实的她们；中国新闻网——军阀杨森与他的十二房妻妾 有所不从想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