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讯！快讯！ 乌克兰消息！ 11月25日，乌克兰基辅市军政管理局通报，该国首都基辅市斯维亚托申斯基区当天遭俄军袭击，目前已造成4人死亡、至少3人受伤。 临近晨起，基辅朋友在群里发了语音，说窗外先是光一闪，随后整栋楼像被人推了一把。手机上的警报晚了几秒，电一下子跳了，楼道全是细灰。她爸爸卡在旧电梯里，邻居用撬棍和消防员一起把门掰开，人出来时脸都是黑的，第一句话是问猫跑哪去了。 救护车进不来，小区门口被堵了一半。年轻志愿者抬着担架往里冲，楼下的咖啡车改成了热水点，纸杯一会就用光。有人站在通知栏前翻名字，手在抖，怕看到熟人。五楼那位老工程师一直联系不上，最后是同栋的人说听见敲管子的声音，大家就跟着声音找，结果声音越来越弱。到晚上，只知道救援还在做，没人敢问结果。 这片区离发电站不远，之前也被波及过。现在只要夜里有动静，大家本能地往地下室跑。地面上空荡荡，地下却挤满了人。孩子们趴在行李箱上写作业，志愿者给他们分夜光贴，说这样黑了也能找到爸妈。有个小伙子把自家的路由器搬到了楼道，用备用电池供电，一堆人围着抢信号报平安。 白天看新闻，一边说拦下了不少，一边又提醒大家别松劲。实话讲，指望一套系统挡住所有袭击，像拿一把伞去扛暴雨。外面的援助在路上，清单很好看，可从仓库到城市要多久，谁也没法拍胸脯。更别说对方现在总挑关键点打，电、水、热，缺哪一样，生活都要塌。 我更在意的是这些裂缝怎么补。药房里退烧药被抢光，基层诊所连止血绷带都不够。学校把课表拆成碎片，今天在这儿上两节，明天换到另一个地下室。人心疲惫也是真实的，有人说已经习惯了，又在下一秒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击穿。习惯这种词在战火里听起来很刺耳。 朋友说最难的是预期。白天还能靠忙碌忘掉恐惧，到了夜深，消息一条条弹出来，都是地点和时间，像一张没有尽头的清单。有人问她还会留在城里吗，她说父母不走，她就不走。她不讲硬气的话，只说要把家门修好，别让冷风灌进来。 站在旁观者的位置，我能做的只是转述和记录。谴责和回应都出现过太多次了，真正的衡量是每个普通人的这一天怎么过。地图上的小红点会消失，楼里的裂缝要有人去抹，名字要一个个点亮。战争撕的不只是边界，更是一锅饭、一盏灯、一声正常的问候。 晚上又开始限电，群里说今天配给三小时。大家把电池和蜡烛放在门口备着。远处有轰鸣传来，谁也不敢确定方向。我们盯着手机刷新，等新一轮通知，也盼望下一条不是熟悉的名字。你觉得这个冬天会比去年更难吗，还是会有转机？我不想押注，只希望快些等来停下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