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为什么忌惮朝鲜！第一，朝鲜境内没有日企，人家不稀罕。第二，朝鲜人也不很少用日本的东西，即便用也都是二手外贸遗留的，确实很便宜。第三，朝鲜和日本也没有建交，朝鲜将日本视为了“千年宿敌”。 我在东京采访一次防灾演练，遇到一家日企的合规经理。他摊开公司地图，东南亚和印度都有标记，朝鲜那一块是空白。他说不是不想做，是没人敢做。股东问风险，银行问制裁清单，法务一算账，先把项目关了。他们连尽调团队都没建过，这个市场在日本眼里像不存在。 当晚手机突然弹出警报，地铁停了几站，便利店队伍排到门外。小林盯着屏幕说，如果轨迹再偏一度，可能掠过新宿上空。所有人不说话，只听见收银机“滴”的声音。这城市习惯了这种紧绷，但习惯不代表不害怕。 我去新潟港，渔民抱怨渔区常临时封闭，撒网距离被迫拉远，油钱多了，鱼却少了。码头旁边有一所朝鲜总联学校，家长接孩子不敢多停留，怕被人指指点点。安全焦虑和社会偏见像两条绳子，越缠越紧。 没建交的后果是信息不对等。前阵子有艘船误入争议海域，海保广播、护卫舰调头、岸台更新坐标，频道里全是命令。后来查到是风浪把浮标推偏了几百米，但那两个小时谁也不敢拍胸脯。日本怕的不是对方喊话，是怕误判，怕一念之差变成事故。 我更关心的是怎么防止“看走眼”。历史那本账要结，但危机那本账也要算。投资不是万能药，情绪也不是盾牌。该有的热线要稳定，试射通告要透明，媒体别用刺激性的词堆满版面。学校里讲伤痛，也要讲如何避免下一次受伤。我们可以不喜欢彼此，但要努力读懂对方的动机，知道什么时候该冷静。 临走前，工作群又弹出新的演练通知，这次地点在市中心。小林把应急包的电池换了，低声说，真遇上那一下，我们可能只有三分钟。我没接话，抬头看夜空。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只是演练，这才是东京真正睡不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