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戴笠在重庆幽会情人陈华，见她貂皮大衣不错，于是笑道：“把这套行头留下来，我送礼用！”陈华无奈照做，最后只得裹着一床棉被飞回香港的家中。 陈华这女人，军统里叫“一枝花”，1906年生上海，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母把她当丫头使，13岁卖进妓院，当雏妓。那些年，她在烟花巷子混，学着察言观色，记客人底细，攒人脉。16岁，杨虎这国民党元老看上她，杨虎当过孙中山卫士长、上海警备司令，花大钱赎身，把她养在外宅，当情人。杨虎地位高，陈华跟着出入宴席，认识政界军界人，脑子活络，帮杨虎拉关系。1928年，杨虎巴结戴笠，在上海舞厅办宴，陈华陪场，戴笠一眼看中她那股子机灵劲儿。 杨虎想献礼，拉拢戴笠，戴笠老奸巨猾，不直接要人，提议结拜兄妹，避把柄。陈华调进复兴社特务处，名义联络，实际干情报。她走访军官宿舍，谈心拉人，劝刘戈青、李福让等九个青年才俊投戴笠，这些人后成军统骨干，刺杀汉奸立大功。戴笠夸她有脑子，不光靠脸吃饭。陈华还管戴笠起居，磨墨整理文件，晚上听他抱怨军务。1938年军统局成，她去监视汪精卫，潜南京茶楼，记车牌访客，回报戴笠。 抗战中，她策反周佛海那些伪府人，换日军布防图，功劳不小。戴笠叫她“华妹”，两人从搭档变情人，她帮他监视孙科，拉情报线。陈华对戴笠言听计从，派她去香港站，她执行监视任务，冒死潜伪府周边，从不推脱。戴笠感激她，拉她进核心圈，可对她也不算好。上海间谍战，她立大功，戴笠庆功就四菜一汤，草草了事，她心里窝火。 戴笠风流，女人多，陈华知道位置尴尬，可她忠诚，帮他招人扩网，军统从7000人到30万，她出力不少。戴笠带她见家人，介绍给妈和老婆，客厅气氛僵，老婆勉强笑，陈华借故溜走。她清楚自己是外室，不争名分，只求戴笠信她。 1943年冬，陈华从香港飞重庆见戴笠，带貂皮大衣和长统皮鞋，都是舶来货，那时候重庆物资紧缺，进口货稀罕。两人避耳目住曾家岩寓所，谈公事私情。戴笠看上她大衣，觉得合适送礼，重庆权贵多，送洋气东西拉关系方便。他让陈华留衣裳，她本想推，戴笠态度硬，她只好脱下裹棉被走人。飞机上，她抱着被子，乘客侧目，她忍着回香港。那件大衣真被戴笠送人，换来钨砂船护航或电台援助，价值不菲。 陈华这事儿，显出戴笠小气本性，情人都剥削，军统特务更惨，情报站经费抠，行动靠自筹。戴笠搜刮成风，大衣事件小事儿，他还扣下属薪水，建私宅。陈华没抱怨，继续干活，派她去监视汪伪，她在南京潜伏，记细节上报。1944年，戴笠和她谈心，吐露蒋介石猜忌，他怕成累赘。她劝他低调，他带她去花园，斟酒聊天下。两人合作默契，她帮他稳军统，她借他护身。重庆私会后，她回香港站，管南亚情报，策反缅甸线人。戴笠派她执行险活，她从不退缩，军统扩张，她功劳大。 1945年抗战结束，戴笠野心露头，想转正权力，她劝他别急，他说蒋介石防他。两人关系深，她成他精神支柱，军统腐败，她也沾边，拉人时用美色情报双管齐下。戴笠花心，她知道，却忍着，帮他管女人事儿。重庆那次离别，她裹被飞香港，落地后开家门，摊开被子，空荡荡的屋子，她继续工作，没提大衣一事。戴笠送大衣换海军援助，钨砂出江值三千万美元，她的事儿成他生意一部分。 陈华忠诚到骨子，帮他监视内部，挖中统线人。1946年初，两人见最后一面，戴笠过夜，次早飞北平，她送机，目送起飞。下午，王新衡电话，说戴笠改道青岛飞上海，让她王家等。她赶去，踱步等，夜里王回来，摇头说飞机没接上。她腿软坐下，喃喃出事。 次日，军统拿十三张残骸照给她辨，她翻到一张烧焦尸，右手握拳，高举姿势，正是戴笠开枪后习惯。她泪掉纸上，确认是戴笠。军统调查，她没多说，只认尸。戴笠葬南京灵谷寺，蒋题碑，她没去，寄幅哀挽。军统重组，郑介民接手，她位置丢，国民党败退，她孤身去香港。手头钱少，人地生，她自学理发，开小店谋生。店窄，挂布帘，两张椅子，她每天扫镜台，剪客人头发，手稳，偶尔停顿。 晚年，她写回忆录，墨迹铺纸，记戴笠公私，揭军统隐秘，如锄奸细节、河内行动。她推测戴笠自杀，右手姿势像开枪打驾驶员，心灰意冷下撞山。蒋介石猜忌他，军统要拆，他想当海军司令，仗美国腰杆，蒋防他成祸。回忆录流传，她病逝香港，1994年，84岁。 陈华一生，死心塌地跟戴笠，他当她棋子，利用她拉人情报，她成他尖刀。军统罪行累累，她脱不了干系，晚年守店写书，忆旧事，香港街头，她剪发度日，没再回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