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伟人回到韶山,站在父母坟前说:就我一人来了。润莲死在新疆,润菊埋在江西,开慧死在长沙,泽建埋在衡山,岸英永远留在朝鲜。你们肯定怪我带兄弟、妹妹、孩子出去闹革命,把他们留在那么远的地方。可我想他们时,心也疼啊……但他们都是人民的英雄,鞠躬完,轻声说了句:“前人辛苦,后人幸福!” 1959年6月的一个清晨,韶山冲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这气息让伟人感到十分熟悉,穿着一件已经泛白的灰色中山装,踩着沾有露水的草梗,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半山坡的父母坟地走去。 十七岁离开家乡时,他还是个一心想“闯出名堂”的意气风发的少年;而再次回到家乡,已经是三十二年后,他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 通往坟地的路并不好走,但没有人敢上前搀扶他,他手里没有拿香烛,也没有准备像样的祭品,只是随手从路边折了一把松枝,那一刻,他手里捏着的不仅是一束带着露水的松枝,更承载着三十多年来沉甸甸的岁月与思念。 在这个本应全家团聚扫墓的日子里,他身后只站着几位神情肃穆的工作人员和当地干部,漫山遍野的松树随风作响,除了坟里的父母,再也没有其他至亲能站在他身边,叫他一声“润之”,这位带领五亿中国人民站起来的伟人,此刻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单。 他没有烧纸,只是把那把松枝轻轻放在坟头,低声说道:“就我一个人来了。”这句话听起来很轻,却饱含着千钧重量,那一刻,他心中涌动的不只是对家乡的思念,更有对那些散落在天南海北、再也无法团聚的亲人的牵挂。 坟里埋着的是生养他的父母,而他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些为革命牺牲、甚至没能留下完整遗骸的亲人。 他在坟前弯下腰深深鞠躬,仿佛要把这些年对亲人的歉意都融入这一鞠躬中。他轻声对着坟墓说道:“你们肯定怪我吧?带他们出去闹革命,最后却只有我自己回来了。” 这样的疑问,没人忍心给出回应。 最早牺牲的是他的堂妹毛泽建,牺牲时年仅二十四岁,她在衡山被捕后,始终坚贞不屈,曾坚定地表示“只跪苍天百姓”,行刑时,她还在高唱革命歌曲,最终将生命永远留在了那片大山里。 他的小弟弟毛泽覃,小时候总在这山坡上跟着他跑,却在二十九岁时牺牲于江西瑞金,当时战斗中子弹已经打光,毛泽覃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向敌人,后来老乡偷偷掩埋他的遗体时,从他的兜里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那是他对家人最后的念想。 他的大弟弟毛泽民是个实在人,早年帮着打理家中事务,后来到新疆从事革命工作,谁也没想到,反动军阀盛世才会对革命者下毒手。 敌人用鞭子抽打他,逼迫他脱离共产党,但毛泽覃直到1943年牺牲在天山脚下,也没有屈服,他一辈子为革命事业操劳,却从未为自己谋求过生路。 想到这些亲人,伟人撑着膝盖的手或许都在微微颤抖,而他心中最深的伤痛,来自妻子杨开慧。杨开慧牺牲时也是二十九岁,为了保护三个孩子,她始终没有向敌人低头。 那时毛岸英才八岁,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敌人带走,连最后一个拥抱都没能有,杨开慧在长沙识字岭牺牲时,心里肯定还牵挂着这一大家人。 最让他这个父亲难以释怀的,是长子毛岸英,他好不容易把这个历经磨难的孩子盼回国,可相聚没多久,毛岸英就主动请缨奔赴朝鲜战场。 当时很多人劝他把长子留在身边,但他却说:“谁让他是毛泽东的儿子。”没想到这一去竟成永别,毛岸英永远留在了朝鲜那片冰冷的土地上,连尸骨都未能运回。 伟人在坟前的石头上坐下,身下的黄土还是温热的,但他的心里却揪着疼,他对着父母的墓碑说道:“我想他们时,心也疼啊……” 此刻,这位迟暮的老人,把平时不便对外人表露的脆弱,全都倾诉给了父母,他心里清楚,家里这些牺牲的亲人,虽然尸骨散落在新疆、江西、长沙、朝鲜等地,没能陪他一起回到家乡,但他们个个都是英雄,没有给毛家丢脸。 风吹过松林,松针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亲人在回应他的思念。 身边的人提议为他父母修坟,他摇了摇头说:“添点土就行。”他一辈子不信鬼神,但此刻他坚信,亲人们的鲜血没有白流。 他在墓碑前沉默了很久,仿佛在与父母进行着跨越阴阳的对话,最后起身时,他拍了拍裤脚上的泥土,望向山下那片金黄的稻田。这是韶山冲最常见的风景,却是他和六位亲人用生命想要换来的和平生活。 下山的时候,他没有过多回头,只留下了那句流传至今的八个字:“前人辛苦,后人幸福!” 此刻再看漫山遍野的韶山松,每一棵都仿佛扎根在伟人的背影里。 他的身影看起来孤单,但想想如今的山河无恙、万家灯火,那些散落在四面八方的亲人英魂,其实早已以另一种方式,陪着他一起回到了家乡。 信源:红网时光笔记丨在伟人故里许下青春誓言「我的韶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