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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军残兵背骨灰回川,路遇浑水袍哥劫道,老兵拿不出钱,含泪打开骨灰坛:这里装着我父

川军残兵背骨灰回川,路遇浑水袍哥劫道,老兵拿不出钱,含泪打开骨灰坛:这里装着我父和我儿,只求落叶归根,闻言3000袍哥百里相随。     抗战胜利前夕的川东深山里,一个佝偻的身影在崎岖山路上缓慢挪动。     他身上的粗布军装早已被战火和路途磨得发亮,层层补丁像是刻满了风霜,胳膊上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那是淞沪会战白刃战留下的印记。     背上捆着两个紧实的陶坛,黄纸封口已经被风雨泡得发皱,隐约能辨认出“魂归故里”的字迹,每走一步,陶坛都随着颠簸轻轻晃动。     这个名叫陈孝堂的川军残兵,正用一条受伤的左腿,拄着拐杖,从千里之外的抗日前线向着家乡安县跋涉。     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老兵,会在深山里遇上一伙手持刀枪的袍哥。     为首的汉子目光凌厉,身后三百多号人将山路堵得水泄不通,按照江湖规矩索要买路钱。     陈孝堂掏遍全身,只摸出几块干硬的窝头和一小包草药。     袍哥们见他背着两个沉甸甸的坛子,以为里面藏着金银财宝,步步紧逼不肯放行。     被逼到绝境的陈孝堂停下脚步,慢慢放下背上的陶坛。     坛子里并非什么珍宝,而是洁白的骨灰,上面静静躺着半块染血的军牌和一根老旧的烟杆。     老兵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滴在骨灰坛上。     这两个坛子里,一个装着他16岁的儿子,另一个装着他年过六旬的父亲。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他带着刚成年的儿子报名加入川军第20军,踏上了抗日征程。     出发时,老父亲拉着他的手叮嘱,守好国家才能护好家。     可这一别,竟是永诀。     1938年徐州会战的滕县保卫战中,儿子为了掩护战友撤退,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只留下半块军牌。     同年,老家安县遭到日军轰炸,父亲为了掩护邻居家的孩子,被倒塌的房屋掩埋,战友们辗转将老人的骨灰送到前线。     陈孝堂在战壕里抱着两个骨灰坛哭了整整一夜,随后带着它们继续转战各地,直到1941年腿伤严重被批准退伍,他拒绝了部队的抚恤金,只求带着父亲和儿子的骨灰落叶归根。     袍哥头目凑近看清坛中物事,又瞥见陈孝堂军装上的弹痕和冻得发紫的双脚,手里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也是四川人,家里有兄弟在川军服役,至今杳无音信。     抗战八年,四川出兵350余万人,占全国出兵总数的五分之一,伤亡64万余人,每五个牺牲的中国军人中就有一个是川军。     这些数字早已刻在每个四川人的心里,川军穿着单衣草鞋,拿着老旧武器在前线浴血奋战的事迹,更是传遍了巴蜀大地。     头目猛地抱拳,对着身后的袍哥们高声喊话。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转变,三百多号袍哥纷纷放下刀枪,有人拿出自带的干粮和水,有人找来干净的棉衣给老兵换上,还有人主动背起了那两个承载着忠烈魂灵的骨灰坛。     消息沿着山路迅速传开,沿途的袍哥堂口纷纷响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护送队伍,从最初的三百人,逐渐壮大到三千人之多。     接下来的百里路程,三千袍哥自发组成护送队伍,前呼后拥地陪着陈孝堂向安县前行。     当这支特殊的护送队伍终于抵达安县村口时,全村百姓早已在路边等候。     陈孝堂看着父亲和儿子的骨灰被稳稳放下,对着三千袍哥深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袍哥们连忙扶起他,没有索要任何回报,只是对着骨灰坛郑重敬礼,随后默默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散去。     抗战时期,川军以血肉之躯守护国门,而看似游离于正统秩序之外的袍哥,在民族大义面前守住了内心的底线,用行动证明了“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江湖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