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深秋的中南海,毛主席在散步时撞见警卫战士向李讷行军礼,他停下脚步,等女儿走远后问汪东兴:“她现在是什么职务?” 李讷虽然出生在1940年的延安中央医院,是家中唯一看着父亲工作、生活长大的孩子,被父亲宠溺地唤作“大娃娃”,她也调皮地回叫“小爸爸”,但这份深厚的父女情从未转化成半点特权,相反,父亲的爱更像是一把挫刀,一点点磨去了她身上可能滋生的娇气。 早在她还在求学时,这种“磨砺”就已经开始了,即使李讷身体底子薄,甚至遭遇过因手术针头断在体内导致感染的高烧惊险,毛主席也从不允许她向疾病低头。 为了锻炼意志,父亲带着体弱的她在江河里从凌晨5点游到中午11点,还给她写信,哪怕在她阑尾炎术后痛苦时,送去的也是“黄沙百战穿金甲”这样的诗句,告诉她意志可以战胜一切生理痛楚。 从北京育英学校到北大历史系,李讷始终过着和其他同学一样的集体生活,即便是有一次周末暴雨如注,警卫人员心疼孩子想派车去接,毛主席的反对声却硬得像石头:“别人的孩子能淋雨,我的孩子也能。” 1968年深秋的一个黄昏,仅仅因为警卫战士对李讷敬了一个军礼,被散步的毛主席看见,老人家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他深知权力的余温有多容易烫伤子女的初心,没过多久,为了防止女儿脱离群众,他更是做了一个狠心的决定:让李讷离开《解放军报》编辑部,下放到江西进贤县的五七干校。 在那里,曾经的历史系高材生住进了土坯房,拿笔的手磨出了血泡,也正是在这片黄土地上,她遇到了第一任丈夫小徐,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 对于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毛主席非但没有阻拦,反而送上了一套马恩全集作为新婚贺礼,虽然这段婚姻后来因性格不合走向终结,李讷独自带着孩子度过了一段异常艰难的时光,经常为了几分钱去挑拣便宜的青菜,买粗棉布做衣服,但她从未想过利用父亲的名字去谋求便利。 即便是在她生活最拮据的时候,父亲也是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稿费中拿出8000元接济她,并特意嘱咐这是作为父亲的私款。 李讷攥着这笔钱,大半都存了起来,只舍得拿出少许给孩子买奶粉和过冬的煤球。 直到1984年,在李银桥夫妇的撮合下,李讷与曾任主席警卫员的王景清重组家庭,生活才重归平静。 这一年,李讷带着丈夫回到了韶山,跪在那片父亲曾经耕耘过的土地上,这位半生坎坷的女儿再也忍不住泪水,嘶哑地喊着“爸爸,我想你”。那泪水里,不仅有对逝去亲人的思念,或许更有一份对父亲良苦用心的迟来领悟。 因为父亲的“狠心”,她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高官厚禄,但她拥有了一份坚韧的脊梁,就像如今她在纪念堂前的排队一样,她终于活成了父亲最希望的样子:一个自食其力、拥有钢铁意志的普通劳动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