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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志愿军庆功会上,团政委向守义和老乡团长聊家世,聊着聊着,政委大吃一惊

1953年,志愿军庆功会上,团政委向守义和老乡团长聊家世,聊着聊着,政委大吃一惊,说:“你难道是我的亲哥哥?” 庆功会的煤油灯还在滋滋冒黑烟,刚从马踏里东山阵地上下来的战士们脸上还带着硝烟味。 向守义攥着刚发的搪瓷缸子,本来想跟这位口音熟悉的团长套套近乎,问问达县老家的情况,没想到对方一句“我爹叫向以贵”让他手里的缸子差点滑到地上。 这场意外的相遇,要从二十年前川陕苏区的那场征兵说起。 1933年红军打到达县时,父亲向以贵带着16岁的守全和12岁的守银(守义原名)一起参了军。 那会儿的年轻人跟着红军走,大多是为了吃饱肚子,谁也想不到这一别就是二十年。 长征过草地时,父亲在炊事班给伤员煮青稞粥,夜里遭遇国民党骑兵偷袭,再也没跟上队伍。 当时守全跟着红一方面军的炮兵连,守银在红四方面军的卫生队,两兄弟在茫茫草地上被裹挟着朝不同方向走,后来听说四方面军三过草地,守银以为哥哥早就没了。 分开后的日子,两兄弟在各自的战场上摸爬滚打。 守全在平型关大捷时已经是115师的炮兵班长,后来进延安炮校深造,东北战场上带着炮群把国民党军的碉堡炸得满天飞。 守义本来想跟着大部队打仗,却被派去北平做地下工作,组织上让他改名叫向守义,这一潜伏就是八年,连活着的亲人都不敢联系。 1953年的朝鲜战场,守全指挥的炮兵44团刚在马踏里东山打了场漂亮的阻击战,守义所在的步兵518团正接管阵地。 庆功会上碰到同乡,本来是件寻常事,直到守全说起家里老屋门槛上有个缺口,是小时候守银调皮摔断腿时磕的,守义突然就红了眼眶。 如此看来,有些缘分真是躲不过。 守全后来总说,要不是美军的炮弹把团部电话线炸断了,他这个炮兵团长也不会跑到步兵阵地上开庆功会。 守义则觉得,那天要不是通讯员多嘴说来了个四川老乡,他也不会主动凑过去聊天。 确认身份后,兄弟俩在战地坑道里聊了整整一夜。 守全这才知道,当年守银在北平搞地下工作时,为了掩护身份,连名字都改了;守义也第一次听说,哥哥在平型关打仗时被弹片划伤了后背,至今阴雨天还会疼。 这些年的经历,他们都只在给组织的汇报里写过,对家人却只字未提。 1955年授衔时,兄弟俩都被授予上校军衔。 授衔那天,守全特意把自己的炮兵指挥刀和守义的政工干部手册放在一起拍了张照。 照片里两个人穿着同样的军装,只是守全的肩章上多了道炮兵兵种线。 像向家兄弟这样失散多年又在战场重逢的故事,在那个年代不算少见。 但能在同一个战役里分别指挥步兵和炮兵协同作战,最后在庆功会上相认,恐怕全国也找不出第二对。 后来有人说这是冥冥中的安排,守全却总说,是共产党让他们这些苦孩子有了活命的机会,也才有了重逢的可能。 如今,向家兄弟的故事被收录在军事博物馆的“革命家庭”展区。 玻璃柜里放着他们当年相认时穿的军装,上面还留着朝鲜战场上的弹痕。 旁边的说明牌写着:“从失散的红军少年到志愿军团长,他们的故事,是千万革命家庭的缩影。” 前两年退役军人事务部搞“烈士寻亲”行动,守全的孙子还特意去了趟川陕苏区纪念馆。 他说爷爷临终前反复叮嘱,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他们兄弟俩能活着见面,靠的不是运气,是无数牺牲的战友铺出来的路。 如此看来,有些相遇,看似偶然,实则是历史的必然。 就像守全常说的,当年参军是为了活命,后来打仗是为了不让更多人家破人亡。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代人能为了陌生人舍命,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尝过分离的苦,才更懂得团圆的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