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快死的时候，留了道密令。不是关于皇位，不是关于帝国，而是关于一个已经快被打趴下的国家：西夏。 这密令只有一句话：“彻底灭掉西夏，不留任何痕迹。” 当时蒙古大军已经把西夏都城围了半年多，西夏皇帝李晛早就递了降书，说好一个月后亲自出城投降。成吉思汗却在这节骨眼上重伤不起，有人说是在贺兰山打猎时坠马，也有人说中了西夏人的毒箭。躺在六盘山的营帐里，这位征服了大半个世界的老人，最惦记的不是万里之外的帝国，不是几个儿子谁接班，而是那个眼看就要咽气的西夏。 这就奇怪了。蒙古铁骑踏平的花剌子模更大，金国更富，为什么偏对西夏这么狠？老头子的密令传下去，将领们面面相觑。西夏已经答应投降了，按草原规矩，投降不杀。可成吉思汗在最后那口气里反复交代：“党项人不可信，他们的城池必须踏平，他们的文字必须消失，他们的名字不许再被提起。” 其实这股恨意憋了二十多年。成吉思汗第一次打西夏是1205年，那会儿他刚统一蒙古各部。派使者去西夏说要联合打金国，西夏皇帝居然回了一句：“你们蒙古人既想要我帮忙，为何不下跪恳求？”这话传到成吉思汗耳朵里，他啥也没说，只是把使者带来的西夏国书慢慢撕成碎片。五年后他带着蒙古铁骑来了，西夏被打得求和，献公主、献骆驼、献锦缎。可等蒙古军一走，西夏转头就和金国结盟。 最让成吉思汗恼火的是1217年。那会儿蒙古主力西征花剌子模，金国趁机反扑。西夏一看风向变了，马上撕毁和约，不但不再给蒙古纳贡，还出兵骚扰蒙古边境。成吉思汗从万里之外抽兵回援，临走前对将领说：“党项人像草原上的旱獭，看谁强就钻谁的洞。”等西征回来，1226年他亲征西夏，这回是铁了心要算总账。 围困中兴府（今银川）时，西夏人守得挺硬气。城里没粮食了，士兵开始吃树皮，老百姓饿得走路都晃，可就是不投降。成吉思汗在城外山坡上看着，突然对儿子窝阔台说：“你记住，有些民族可以征服，有些民族必须抹去。”这话说得轻，旁边的将领都打了个寒颤。 老头子快不行那几天，西夏皇帝又派使者来，说愿意献出全部城池，只求保全皇室血脉。成吉思汗躺在毡毯上，让使者靠近点，然后猛地抓住使者的衣领：“你们皇帝现在说投降？二十年前他若诚心归附，今日西夏已是我蒙古一省。反复无常的人，不配活在世上。”使者被拖出去时，成吉思汗对窝阔台低声说了那道密令。 他死后，蒙古人秘不发丧，继续围攻。西夏皇帝李晛按约定出城投降，刚走到蒙古大营就被捆了。然后蒙古军开进中兴府，那已经不是打仗，是执行命令——屠城持续了整整三十七天。皇宫被烧，典籍被毁，王陵被掘。曾经在西北强盛了两百年的西夏王朝，就这样被从地图上抹得干干净净。党项人要么被杀，要么逃到青藏高原隐姓埋名，剩下的被分散到各地，几代人之后，再没人会说西夏语、写西夏文。 成吉思汗这道密令，表面看是私人恩怨，往深处想却透着草原政治的残酷逻辑。在他眼里，西夏不像金国那样是明着来的对手，而像根扎在背后的刺，它总在你最弱的时候捅你一下，又在你转身时装出顺从模样。这种反复无常的邻居，比正面敌人更危险。灭了西夏，蒙古西征再无忧虑，南下灭金也少了后顾之忧。 但代价呢？一个文明消失了。西夏人从隋唐时就活跃在西北，他们建城池、立文字、创法律，佛教在他们那儿发展到惊人高度——敦煌不少洞窟是西夏人开的，那些精美的壁画、独特的佛经，都随着屠城的大火变成灰烬。今天我们在博物馆里看到西夏文，像汉字又不是汉字，世上没几个人能读懂。那是党项人最后的密码，锁着一个被刻意遗忘的王朝。 有时候我在想，成吉思汗躺在六盘山营帐里，真就只想着复仇吗？或许他也明白，蒙古帝国靠刀剑建立，但刀剑总有锈蚀的一天。他要给后世扫清的，不单是一个西夏，是所有可能反复的隐患。只是这扫除得太彻底，彻底到让我们今天说起西夏，只能从废墟里拼凑点滴。 历史从来这样，胜利者写下篇章，失败者连注脚都留不下。成吉思汗的密令执行得太成功，成功到西夏差点真的被忘干净。要不是黑水城那些文献在1908年被俄国人发现，我们可能永远不知道，贺兰山下曾有过那么一个灿烂又悲壮的文明。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