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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我退伍坐火车回乡。途中帮助了一位老同志,半个月后,我接到团长的通知,

一九九九年,我退伍坐火车回乡。途中帮助了一位老同志,半个月后,我接到团长的通知,让我归队。 我当时正在院子里劈柴,村长在院门口喊我,说村部有我电话,是部队来的。我扔下斧头就往村部跑,心里琢磨着刚退伍没几天,咋还会有部队的电话。拿起听筒,那头果然是团长的声音,他说让我明天一早就去团部报道,具体事见面说。挂了电话我都没缓过神,回家跟爹妈说这事,他俩也挺意外,连夜给我收拾了行李。 第二天坐最早的班车到县城,再转火车去团部。见到团长时,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翻文件,见我进来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他说我火车上帮的老同志,是军区的老首长,姓周。老首长回军区后提了这事,刚好团里有个任务,需要个靠谱的人,老首长就推荐了我。 我问团长啥任务,他说最近团里要往边境的哨所送一批过冬物资,那边路不好走,还得跟当地的牧民协调路线,知道我在部队时去过几次边境拉练,对那边地形熟,人也稳重,就想让我带队。我刚退伍,本来没想过再回部队做事,但团长说这批物资关系到哨所战士的过冬,要是送不到,他们冬天就得挨冻。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团长给我安排了五个战友,都是之前跟我一起训练过的。第三天一早,我们就跟着后勤的车出发了。一共三辆车,拉着棉衣、粮食还有发电机。出了团部没多远,路就开始难走,都是土道,坑坑洼洼的。走了两天,到了一个叫红柳沟的地方,前面的路被洪水冲断了,只能绕路走牧民的牧场。 我找到牧场的支书,跟他说明情况。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说牧场里的路能通,但最近有几群牛羊在那边吃草,得让人领着走,不然容易惊着牛羊。他喊了个年轻小伙给我们带路,小伙叫巴图,对地形比我们熟多了。 跟着巴图走了一天,晚上在牧场的临时帐篷里歇脚。巴图跟我们说,再走一天就能到哨所附近的山口,但那山口风大,要是下雪就不好过。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真下起了小雪,风刮得人睁不开眼。我让大家把棉衣裹紧,慢慢往前开。快到山口时,第一辆车的轮胎陷进了雪坑,我们几个人下来推,推了半个多小时才推出来。 好不容易过了山口,远远就看到哨所的轮廓。哨所里的战士看到我们,都跑出来帮忙卸物资。哨长握着我的手说,他们的棉衣早就不够穿了,粮食也快见底了。卸完物资,哨长留我们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往回走。 回去的路比来时顺多了,巴图还送了我们几袋奶豆腐,让我们带回去尝尝。回到团部,团长见我们平安回来,挺高兴的,说要给我们记功。我跟团长说不用,这都是应该做的。 过了两天,老首长特地从军区过来,见了我一面。他说当时在火车上,他低血糖犯了,晕乎乎的,是我给了他块糖,还扶他到座位上,一路照顾他。他说从这点就能看出我是个细心的人,没推荐错。 老首长问我愿不愿意重新入伍,说团里也希望我留下。我想了想,在部队待了五年,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跟战友们也处得好,就答应了。团长当场给我办了手续,还是回到之前的连队。 后来我才知道,老首长年轻的时候也在我们团待过,跟团长还是老熟人。那次送物资的事,让我在团里又出了名,战友们都跟我开玩笑,说我这是 “一帮成名”。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提过退伍的事,觉得在部队里守着边境,护着战友,比啥都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