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张宗昌和张作霖把酒言欢，张宗昌让自己的几个姨太太作陪，喝了3斤白酒后，两人都有些喝高了，张作霖借着酒劲，说道：“宗昌好福气啊，身边的每个女人都跟花一样漂亮，山东的风水就是养人啊。” 张宗昌1881年出生在山东掖县一个破落农户家，家里穷得连条完整的裤子都没有，他十几岁就跑东北闯关东，在哈尔滨铁路工地推小车，风雪里啃冻窝头，俄国监工骂人他就学，慢慢练出一口流利俄语。1917年俄国革命，白俄军官成群逃到东北，他拿酒肉收编五百多人，枪法狠不要命，这支洋部队成了他发家的本钱。张作霖起初最怕他，怕他兵强马壮人心广，可后来发现这人只认钱不认人，就把他当刀使。 1925年直奉战争后，张作霖把山东赏给他。张宗昌一进济南就印军用票，强迫一比一兑银元，三个月后暗放黑市汇率到三十比一，青岛洋行只收银元，潍县两百多家织布厂倒了一百七十家。他派特别征税队，手持空白税单，见店铺就进，见钱就拿，英美烟草公司一个月被敲走37万银元。他发明六十多种杂税，灶烟捐、屎捐、妓女捐、猪捐，乡下老头交不起税就被绑在石狮子上晒三天，百姓恨得牙痒痒却敢怒不敢言。 他把后宫当成军队管，每人发铜牌编号，吃饭睡觉全有记录，五位白俄姨太太叫“五朵金花”，出门要坐四匹马拉的马车，金发蓝眼在太阳下晃眼，济南老百姓挤破头去看。他看上14岁评剧小演员，当晚派兵抬进府，第二天就铸“镇威上将军”金牌挂女孩脖子上。他原配袁书娥是沈阳人，生了五个孩子，他曾经真心实意回家先抱三个才算完事，可后来妻妹硬挤进来生了孩子，袁书娥气不过跟别人好，被他当场撞破，从此他对女人彻底死心，只当摆设，再不动情。 他带兵打仗不要命，冲锋时脱上衣扛盒子炮一挥，士兵怕死也得跟，可回到后方就彻底变了样，夜夜笙歌，白俄姨太太弹钢琴，他用蹩脚俄语念自己写的打油诗，诗难听到让人想捂耳朵，可他觉得自己才高八斗。他一次把全省110万教育经费全押到赌桌上，输得精光还说“当官不花钱，干嘛当官”。士兵白天当兵晚上蒙面抢劫，军心早散了，1928年北伐军一到，他带着23箱黄金和十几房姨太太逃大连，转去日本。 在日本他还做复辟梦，每天让人把姨太太排队叫号，输红眼就拿金条砸桌子。1932年韩复榘突然来信，说南京答应让他回山东维持地方，他信了，带着儿子和几个副官藏煤车偷渡回国。9月3日下午济南火车站，他刚下车，郑继成就冲出来，三枪正中心脏，为叔叔郑金声报仇。皮箱摔开，23份地契和卖国密约散一地，尸体在月台躺三天，没人敢抬，老百姓围着吐唾沫。 姨太太们早被遣散，有的进了北平八大胡同，有的改嫁商人，有的干脆没人知道去了哪。袁书娥带着孩子躲天津租界，晚年只对孙子说一句话：你们外公把活路走绝了。黄金买不来收尸钱，姨太太留不住人心，枪杆子也护不住脑袋，那个时代最风光的人，到头来连条草席都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