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帽落山战斗,全排只剩田文富一个人,他忽然看到身上的第大衣和军帽,便心生一计,毙敌50余人,战后大衣上多了53个弹孔! 帽落山,在朝鲜语中叫“Mollu-san”,是汉江南岸的一座小山。但在1951年,这座山成了拦住美军通往汉城的咽喉之地。 志愿军在第五次战役失利后退守,50军肩负起“死守汉江南岸”的任务,田文富所在的443团7连被部署在帽落山阵地。 寒风刺骨,弹药短缺,补给困难,但这块阵地必须守住。因为山背后就是志愿军的纵深阵地和主力指挥部,一旦失守,整条防线都要崩。 而此时的“联合国军”正在大规模推进,美军空中轰炸、地面装甲突击配合韩军步兵,火力强大到极点。帽落山,被指定为进攻突破口之一。 田文富和战友们,就在这片山林里,迎来了数十倍于己的敌人。他们没有退路,只有一条命,和一把枪。 1951年1月,帽落山战斗打响。田文富所在的第443团7连被部署在主攻方向最前沿,敌人一轮接一轮地猛攻,火力密度空前。 阵地被炮火炸得千疮百孔,通讯线被炸断,弹药供不上,援军也未及时抵达。 短短几个小时,整个阵地已血流成河,战友们一个个中弹倒下,有的当场牺牲,有的重伤呻吟。田文富在一片混乱中不断转移阵地,一边操作机枪还击,一边寻找仍能作战的武器和弹药。 当他最后爬上山坡的一处弹坑时,四周已经没有一个能回应的声音——全排战士,不是战死就是重伤。 他明白,自己成了最后的防线。 他迅速冷静下来,环顾四周,想出一个“以假乱真”的办法。他脱下大衣和军帽,搭在掩体的边缘,制造出“士兵伏击中”的假象,又将战友的枪支摆放在多个射击点,造成“阵地仍有多人坚守”的错觉。 随后,他不断在几个掩体间穿插移动,一会儿操控轻机枪扫射,一会儿投掷手榴弹阻敌靠近。敌人多次尝试突进,都被他精准打击压制。因为判断失误,以为山头仍有整排防守,美军迟迟不敢正面强攻。 田文富整整坚守了一整天,机枪膛热得烫手,枪托磨破了肩膀,手也因为连续射击震得发麻。但他没有放弃,直到支援部队赶到,他仍保持战斗姿态。 后来,战友们将他从被炸塌的壕沟中救出,发现他全身上下布满弹痕,而那件挂出的军大衣竟被子弹穿透了53个弹孔。 他用一件衣服,一身胆气,在生与死的夹缝中,守住了帽落山的阵地,也守住了战友的荣光。 田文富不是天生的英雄。他只是山东一个农村出身的普通小伙,参加志愿军前在炊事班做饭。战斗开始后才转为战斗员,分到机枪班。 他不会喊口号,也不懂战术,但在生死一线时,他本能地选择不退。他不是为了立功,也不是为了做英雄。他只知道:如果他退了,敌人就上来了;阵地一丢,后面的人就没命。 这就是他全部的逻辑。 他的军大衣后被送往北京军事博物馆展出。53个弹孔,大小不一,有的是子弹直穿,有的是爆炸擦伤,还有焦痕烧痕。 有人问:怎么没死?有人说:“这不是奇迹,是他选的位置刚好避开了要害,是运气,也是判断。” 田文富没留下什么名言,他战后回国后也一直低调。但他那一仗,被全团立功,被第50军记入《战史》。 战场上,一个人守一座山,这是真的。 很多年轻人站在那件布满弹孔的大衣前,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战场不是游戏”。那些弹孔,代表的是无数次擦肩而过的死亡。 他没有拍电影,没有立雕像,也没留下著作。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在各类回忆文章中被提及:帽落山、弹孔、军大衣、50余人、一个人。 田文富最终退伍回到地方,从未借此谋利。他就是千千万万个归于沉寂的英雄之一,但他留下的那场战斗,仍在被后人铭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