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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堂哥因40岁的光棍小儿子气得昏厥住院。堂哥家小儿子今年40岁,毕业老家县城职业

五堂哥因40岁的光棍小儿子气得昏厥住院。堂哥家小儿子今年40岁,毕业老家县城职业技术学院。 手里攥着半截没砌完的砖,在县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时,手机里还躺着派出所发来的拘留通知书——小儿子因寻衅滋事被拘了1个月。 堂哥是村里少有的“双儿子户”,十年前为给大儿子在县城买房娶媳妇,他带着工友们在工地上连续干了三个春节没回家,硬生生把青砖垒成了十万块存款。 那笔钱交了首付后,家里就空了。原先堂嫂打理的几亩苹果园,因为要带孙子、还要给大儿子家做饭,渐渐荒成了野草丛生的坡地,去年秋天回去看,有棵老果树的树干都被虫子蛀空了半截。 小儿子去江苏那家汽车配件厂时,堂哥往他行李箱塞了五双劳保鞋。“厂里管吃住,你省着点花,干两年攒点钱,爸再给你添点,在县城也付个首付。”他当时拍着儿子的肩膀说。 可小儿子在流水线上只待了五个月。后来听同厂的老乡说,夜班时他站在机器旁打盹,手里的扳手砸在变速箱零件上,火花溅起来烧了裤脚,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回了家。 “三班倒的活儿不是人干的。”小儿子蹲在自家门槛上啃馒头,堂哥气得抄起扫帚要打,被堂嫂拉住——她知道,这孩子打小就坐不住,初中时上课总盯着窗外的麻雀发呆。 回来后小儿子没闲着,在县城饭店当保安,给酒店洗过碗,甚至跟着邻村人去山西挖过煤。但每份工作都干不长,工资最高的一个月拿了四千二,转头就给手机换了新屏幕,说是“干活累,得看视频放松”。 去年冬天堂哥托人在县城汽修厂找了个学徒位,老板是他以前的工友,答应每月给两千五,管午饭。小儿子去了三天就回来了,说“油污沾在手上洗不掉,姑娘们看见了都躲”。 媒人倒是来过几趟。有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愿意见面,条件是男方得有辆十万块的车。堂哥咬咬牙想去找大儿子借,还没开口,就见大儿媳抱着孙子来借钱交物业费——大儿子在工地开塔吊,上个月工资被包工头拖欠了。 “难道真是‘穷’字压垮了这个家?”堂哥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想。村里老李家的儿子也没读多少书,在西安开网约车,去年娶了媳妇,听说首付是老两口卖了家里的牛和羊凑的。 也有人说,不全怪孩子。县城职业技术学院的汽修专业,课本还是五年前的版本,老师照着书念,学生毕业后连新能源车的电池检测都不会。小儿子在江苏工厂拧螺丝时,曾哭着给堂哥打电话:“学的东西在这儿用不上,我就是个会喘气的机器。” 拘留通知书上写着“酒后与他人发生口角”。堂哥猜,八成又是在村口那家小卖部,跟几个同样没娶上媳妇的光棍喝酒时闹的事——那些人总聚在那儿,从天黑喝到半夜,骂老板的酒贵,骂女人现实,骂自己命苦。 住院第三天,大儿子提着一篮苹果来探望,果皮上还沾着泥。“爸,这是我在路边买的,便宜。”堂哥没接,他想起自家那片荒了的果园,以前每到秋天,小儿子总爬到树上摘最大的苹果,塞给堂嫂:“妈,你吃,吃了有力气干活。”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堂哥摸出手机,翻到小儿子十八岁时的照片——穿着职业技术学院的校服,站在教学楼前,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那时他说要当汽修师傅,要让爸妈住上带院子的房子。 护士来换药时,他问:“我这病得花多少钱?”护士报了个数,他默默把手机塞回枕头下。窗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像极了小儿子那些干了半截就扔下的活儿,轻飘飘的,却在他心里砸出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