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娘有男女五个娃,都是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生养的。 养大他们,大娘两口子吃了不少苦。 大爷死得早。在火化和土葬的事情上就闹得不开交。 有工作的两个希望火化,在农村的希望土葬。火化不影响有工作的,而且给一定的安置费。土葬就要地坝费五千多。 结果是火化的。大爷就这样去了。 留下大娘挨了农村儿子的许多埋怨,说他们的爹火化后没有福气留给他们了。他们也就不需要照顾大娘了。结果是大哥二哥作了许多让步,让四兄弟多费心,他们给费用,生病的钱由他们俩兄弟出,大娘才在四娃家住——这四娃修房子是老地基,大娘应该住的。老五修在大路边,人家是自己换地修的。 母亲在世的时候过生日,不是这个走不开,就是那个有事情,都说自己忙,大娘很寒心,经常偷偷抹眼泪。 她的精神状态就每况愈下了。终于在倒下了。 大娘就真的走了。 老舅来了,老舅的脾气不太好。大家都不敢违逆老舅的安排。 里里外外忙了几天。耗费八万多,除去收的四万多,需要平摊的有三万多。 到时了最后开会,前次主张他们的爹火化的两个考出去工作的儿子,要出三分之二的费用。余下的由老四老五两个儿子,最小的妹妹不出。 这农村的老四老五其实也是相当的不错的。小日子过得雨露滋润。 老四跑四轮拉客,天天有进。 这买车的钱是大哥和二哥出的,目的是让他接送母亲看病方便。 老五是泥工,留守农村搞小工程,一年都有活干,也有好几万收入。 老舅的安排,大家都认了。 快结束的时候老四拿出一张单子,拿给老舅看,说这是几年来接送母亲看病的车费,是不是也要算一下。 大家一听都莫名其妙,单子上总数有八千多…… 幺妹立刻就冒火了,就骂开了:车是大哥二哥出钱买的,你拿去拉人跑生意赚钱又怎么说?你送送母亲上下医院是应该的,你也是爹妈的儿子,应该出力的,这账不能算…… 大哥二哥不说话,老五不开腔,幺妹不停地骂,骂她四哥太自私,不讲道理。 老舅说,你们的妈刚刚才走,就闹成这样,以后又怎么处?老四,你这账要算起来是算不清的,你就差那点钱用吗? 结果是,大哥二哥老五把那三万多平摊了。 四娃子五娃幺妹没有出钱,大哥二哥出钱买车的事也不再提。 大哥二哥回家给父母亲上坟,都去了老五家坐坐,或者上完坟开车直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