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有个王爷，大清还没亡，就把712.5万英镑（相当于现在的200多个亿）存进了英国银行，这笔巨款放在当时足以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1904年的北京，庆亲王奕劻的书房里，一张汇丰银行的存单正压在《辛丑条约》的副本上，那串712.5万英镑的数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这位军机处领班大臣刚从颐和园回来，慈禧太后那句“东北的事，让洋人去闹”还在耳边打转，他却盯着账面上近5000万两白银的总额——那是朝廷六分之一的年财政收入，够装备十个北洋水师。 奕劻摩挲着存单边角，日俄战争的炮声仿佛还在奉天城外轰鸣。 他比谁都清楚，庚子国变时王府被乱民冲击的惨状不是偶然，那些喊着“扶清灭洋”的拳民，转头就能把权贵的家产抢得精光。 国内的票号钱庄？八国联军进北京时，哪家不是被洗劫一空？ 最早他只敢拿120万两黄金投石问路。 汇丰银行的英国经理端着咖啡，慢悠悠地说“存款需审查来源”，往返三次才松口，月息低到二厘也毫不在意——奕劻要的哪是利息，是那扇刻着“绝对保密”的黄铜大门。 没想到御史蒋式瑆不知死活，上奏说这笔钱“非贪即盗”。 慈禧派鹿传霖去查，结果礼拜天汇丰大门紧闭，转天职员翻着白眼：“客户资料？我们从不向任何政府透露。” 其实奕劻早让华人会计吴懋鼎把账目改成“某堂会匿名存款”，分他一半赃款堵嘴，鹿传霖只能回奏“查无实据”，蒋式瑆反倒被革职。 有人说奕劻是“晚清第一贪”，可朝堂上谁不是如此？ 袁世凯送直隶总督的“见面礼”堆满王府偏院，段芝贵为买巡抚职位，连歌妓杨翠喜都打包送给其子载振，“杨翠喜案”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也只罢了几个言官，难道真没人敢动他？ 这笔钱像个无底洞，抽空了本就拮据的国库。 1903年清廷全年收入1.05亿两白银，光奕劻一家就贪走近半，户部尚书铁良想查军饷，翻开账本全是“庆那公司”的卖官流水——山东巡抚杨士骧十万两，江苏布政使二十万两，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短期看，奕劻在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时，揣着汇丰支票跑到天津租界，照样洋房美酒。 长期而言，当掌权者都在给自己找后路，这个王朝早已从根上烂透。 多年后，天津租界的洋楼里，奕劻看着汇丰寄来的对账单，窗外是革命军攻占武昌的号炮声。 那张曾压在《辛丑条约》上的存单，此刻压着的，是一个王朝的最后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