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谈判”时,毛主席不戴帽子,周恩来非要让主席戴了一顶灰色的“奇怪”帽子,其背后暗喻的故事让人不禁对领袖肃然起敬! 一九四五年夏末,抗日胜利刚刚落幕,新的较量已经逼上前台。 八月十四日、二十日、二十三日,重庆连发三封电报到延安,蒋介石一封比一封急,请毛主席“速来重庆,共定大计”。同一天,美军司令魏得迈也发来电报,希望毛主席亲赴重庆谈判。 几行字,把战后中国的焦点推到了一个人身上。 窑洞里安静下来。 去,是把领袖本人送到对手跟前;不去,又像是在回避。 毛主席从一九二七年上井冈山起,十几年都在山乡间转战,延安时期依旧是窑洞、土炕、柴火烟,发皱的旧上衣、磨平底的布鞋,是大家习惯的模样。 国民党反动派却年复一年借此在报纸上涂抹,把他画成“又土又野”的形象。 这一回要去重庆,他是红色中国的领导人,要和蒋介石平起平坐谈战后中国的路。中共中央反复权衡,决定赴谈,由毛主席亲自出面,连衣帽都要重新盘一盘。 出发那天,窑洞里多了几分“城里气”。 警卫从箱底翻出白绸衬衫,又拿出一套灰蓝色中山装,脚下那双旧布鞋换成擦得发亮的黑皮鞋。 毛主席穿好,在屋里走了两步,顺口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太洋气了一点儿?”几句轻话,把多年山野习惯和眼前这身打扮撞在一起,也点明这身行头不是给窑洞看的。 头上的帽子,成了最后一笔。 原来那顶俄式呢礼帽,小一号,压在头上不太顺眼。 周恩来看了一眼,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一顶灰色考克帽,前后翘起的帽檐像一顶小盔,样子有点“怪”,却挺精神。考克帽因为拿破仑戴过,又被叫作“拿破仑帽”,孙中山也曾戴过,人们一看到这种帽型,很容易想到“统兵”“决断”。 周恩来把帽子递过去,说得不多,只提一句:帽子拿在手里,轻轻一挥,劲头就出来了,像是在告诉别人,这一边有扭转局面的力量。 毛主席把帽子接在手里掂了掂,灰呢子在掌心里沉甸甸的,脸上的神情一紧一松,笑意出来,说这安排“周到得体”。 他顺着这份寓意说下去,去重庆,是要展示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形象,要让人看到解放区万众一心、无所畏惧的力量。考克帽挥一挥,也是把这股力量做成一个清楚的姿态。“这顶帽子,我戴了。”一句话,把象征接在自己头上。 八月二十八日,飞机从延安起飞。 这是毛主席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走进大城市。 飞机落进山城,舱门打开,潮热的空气扑上来。舷梯口出现的,是灰蓝色中山装、黑皮鞋、灰色盔式礼帽的身影。重庆街道两旁挤满了人,旗子和胳膊一起晃动,毛主席抬手向人群挥了挥,帽檐划出一个利落的弧线。 《解放日报》记者方纪就在一旁。 当晚写稿时,他把这张画面挑出来,说这是“历史上最为珍贵”的照片之一,说头戴盔式太阳帽向人们挥手的姿态,让人印象极深。很多只在敌对宣传里看过“歪像”的读者,从这一张照片开始,重新打量这个从黄土地上走出来的人。 晚上,林园灯火亮起。 毛主席抵达时,一号楼前蒋介石夫妇已经在门口等着。 蒋介石一身戎装,两人走上前,先按礼节握手。蒋介石喊“润之”,沿用旧称呼;毛主席回一句“蒋先生”,分寸拿得很稳。闲谈几句,两人提到一九二六、一九二七年在广州共事的日子,那时还是“同志”,如今再见,位置已经完全不同。 林园那顿“洗尘宴”,桌上菜肴不少。蒋介石平时滴酒不沾,这天也举杯,同毛主席几度碰杯,嘴里互祝身体健康。毛主席酒量一般,也都接下。 席间,两人先后致词,讲合作、讲和平。桌上的两样小物件,透露出另一层分寸。 一碟红色尖椒,被摆在毛主席面前。 蒋介石知道他嗜辣,此后每一回宴请,都照这样吩咐。另一边,毛主席那只烟盒一直待在衣兜里。他烟瘾极大,平日谈话总离不开烟,蒋介石不抽烟,还忌烟味,这一晚,一根没点。 椒端上来,烟收进去,一动一静,把礼数和气氛都护住。 第二天,八月二十九日,国共和平谈判在重庆正式开始。 往后四十三天,会谈一场接一场,文件一份接一份。其间,毛主席出席抗战胜利庆祝酒会,一九四五年九月还与蒋介石互相敬酒,这顶灰色考克帽也多次出现在镜头里,要么戴在头上,要么握在手里,成了这一方力量的一个符号。 谈判最后形成《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纪要》,也就是常说的《双十协定》。 协定里写着和平、民主建国,写着希望在抗战之后避免新的大规模流血。 历史继续往前推,内战还是爆发,这份协定没能把战火挡在门外。但那一年,中共中央决定赴谈,毛主席亲自飞重庆,在风险极大的局面下给和平留出一点空间,这一层用力始终清楚。 回头看那顶灰色的“奇怪”帽子,它把一个在窑洞里穿旧衣布鞋的领袖,带到了山城的机坪和谈判桌前,让人看到,他既能在黄土地上指挥战事,也能戴着礼帽走下舷梯,平视对手,把话摊开来说。 衣服会旧,帽子会换,背在身上的担当和底气换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