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娱乐网

1962年,年届64岁的刘乙光调离,在此之前他看管了张学良二十多年,靠着这一个工

1962年,年届64岁的刘乙光调离,在此之前他看管了张学良二十多年,靠着这一个工作,他从军统中校一路擢升到少将,要知道特务头子戴笠死前也只是少将。 把时间拨回到1937年。那时候的戴笠正为怎么看管张学良发愁。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关紧了怕出事,关松了怕跑路。戴笠挑来挑去,目光落在了刘乙光身上。 为啥是他?因为这人有个外号,叫“希特勒”。 刘乙光虽然是黄埔四期毕业,早年还加入过共产党,但后来“跳槽”到了军统,为了洗刷自己的过去,他干起活来比谁都狠,对待犯人更是严苛到变态。戴笠看中的就是他这股子六亲不认的狠劲儿。 刚接手这活儿时,刘乙光心里估计还在打鼓:这得看多久?一年?两年?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一眼,就是从青丝熬到了白头。 为了防止张学良逃跑或自杀,刘乙光制定了一套令人窒息的规矩。你可能觉得软禁就是不让出门,错,那是身体上的,刘乙光给的是精神上的凌迟。 他规定,特务距离张学良不得超过两米。这是什么概念?你吃饭,旁边有人盯着你的嘴;你睡觉,门口立着个黑影;就连张学良和赵一荻在卧室里说句悄悄话,门外都竖着耳朵。 这种生活,张学良过了整整二十五年。 在大陆时期,他们辗转浙江、安徽、江西、湖南、贵州。每到一个地方,刘乙光的第一件事就是布控。他像个精密的仪器,不知疲倦地运转,把张学良的生活空间压缩到了极限。 1946年,张学良被秘密押送台湾。起初,当时的台湾省行政长官陈仪——也就是张学良父亲张作霖的老部下,特意安排张学良住在井上温泉的一处宽敞招待所,想让少帅日子好过点。 结果呢?刘乙光一家老小直接霸占了那间宽敞的房子,把张学良夫妇赶到了旁边阴暗潮湿的小屋里。 更过分的是在生活细节上。宋美龄觉得亏欠张学良,经常从美国寄来糖果、罐头、日用品。这些东西到了刘乙光手里,往往先被克扣一大半,留给自己老婆孩子享用,剩下的残羹冷炙才扔给张学良。 甚至为了防止张学良跟外界联系,刘乙光把张学良身边的女佣都给赶走了。 赵一荻本来是大家闺秀,身体也不好,结果不得不自己生火做饭、缝补衣服,日子过得比普通农妇还不如。 所以赵一荻说“我恨他”,那真不是矫情,是深入骨髓的绝望。那是无数个被监视的日夜,无数次被羞辱的瞬间堆积起来的恨意。 既然恨成这样,为啥张学良还要说刘乙光是“恩人”? 这就触及到了人性的幽暗地带。在这个封闭的孤岛上,刘乙光是囚禁他们的锁链,但也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救生圈。 1941年在贵州修文阳明洞,张学良突然腹痛如绞,急性阑尾炎发作。在那荒山野岭,这病是要命的。按规矩,张学良就医必须层层上报,等批文下来,人估计早凉了。 这时候刘乙光冒着被军法从事的风险,擅自做主,连夜开车把张学良送到了贵阳医学院。 他动用特务的身份逼着医生立马手术,还守在手术室门口,直到张学良脱离危险。 那一刻,刘乙光究竟是出于职责怕把“犯人”弄丢了,还是出于一丝人性的恻隐?咱们不得而知。但对张学良来说,这条命,确实是刘乙光捡回来的。 还有“二二八”事件爆发时,台湾局势大乱,听说有民众要冲击井上温泉救张学良。刘乙光接到的密令是:一旦局势失控,即刻处决张学良。 那几天,刘乙光手里的枪就没离过身。但他最终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带着特务死守,硬是把张学良夫妇给“保”了下来。虽然他的初衷是为了完成任务,但客观上,他又一次成了张学良的保护伞。 这种既想掐死你,又必须让你活着的扭曲关系,构成了他们之间最诡异的纽带。 咱们换个角度看刘乙光。 他这辈子算成功吗?从军统中校熬到了少将,论级别,这升迁速度绝对可以。但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是他自己的人生。 为了看住张学良,刘乙光把自己也关进了这个没有围墙的监狱。他的妻子因为长期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生活,精神变得极度不稳定,经常歇斯底里地发作,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这就是命运最讽刺的地方:蒋介石判了张学良无期徒刑,而刘乙光作为执行者,实际上也陪着坐了二十五年的牢。 到了1962年,蒋经国插手了。他觉得刘乙光年纪大了,而且这种死看硬守的方式太不人道,也不利于张学良的情绪稳定,于是下令调离刘乙光。 消息传来的那天,张学良夫妇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之外的失落感。 临别的那顿饭,张学良对刘乙光说:“刘乙光,你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 张学良甚至还要拿出一笔钱给刘乙光养老,虽然被刘乙光拒绝了,但这举动本身就说明,他们之间早就超越了简单的看守与被看守的关系。 刘乙光走后,换了新的看守,管理宽松了不少。但张学良并没有因此变得多快乐,因为青春已经没了,雄心也磨没了。 1982年,刘乙光病逝。此时已经恢复部分自由的张学良,带着赵一荻出现在了灵堂。 蒋介石用刘乙光锁住了张学良的身体,也用张学良锁住了刘乙光的一生。刘乙光那个少将肩章,沉甸甸的,全是岁月的灰尘和两个男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