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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钱瑛不幸被捕,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借口上厕所,把一块怀表扔在了草丛中。

1933年,钱瑛不幸被捕,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借口上厕所,把一块怀表扔在了草丛中。谁知这个举动,竟让她逃过一劫! 钱瑛这人,1903年出生在湖北潜江的一个富商家庭。她十岁就跟着父亲去读书,脑瓜子聪明得吓人,更要命的是,她对那些“三从四德”的旧规矩有着天然的反感。从湖北女子师范学校毕业那年,家里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条件不错,父母觉得这是为女儿好,甚至为了逼她就范,直接把她锁在了屋里。 换做别的姑娘,可能哭一哭、闹一闹也就认命了。钱瑛怎么做的?她没废话,抄起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喉咙就扎了下去。 这一下把全家人都吓懵了。鲜血直流的场面让父母彻底明白:这个女儿,是锁不住的。如果你非要逼她,那就只能得到一具尸体。这股子宁折不弯的狠劲,后来成了她在那段血雨腥风的岁月里活下来的最大本钱。 家里人妥协了,钱瑛如愿去了省城读书,并在1927年那个最危险的年份,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期间,钱瑛遇到了那个让她记挂一生的人,谭寿林。 谭寿林是全总秘书长,学识渊博,儒雅刚毅。两人在惊心动魄的斗争中,把革命友谊升华成了爱情。结婚的时候,也没什么仪式,谭寿林送了钱瑛一块怀表。 这块表如果不打开,就是个普通的计时工具。但暗格里藏着一张两人的合影,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也是那个动荡年代里,钱瑛心里最柔软的慰藉。 但这块表,后来成了“定时炸弹”。 1931年,上海的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谭寿林为了掩护钱瑛和同志们撤离,自己选择了断后。结果钱瑛前脚刚走,谭寿林后脚就被捕了。在南京雨花台,年仅35岁的谭寿林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 丈夫牺牲的消息传来,钱瑛心如刀绞。但她连痛哭一场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她是“彭友姑”,作为一名成熟的地下工作者,她必须把所有的悲伤嚼碎了咽进肚子里,继续执行任务。 那块藏着合影的怀表,成了她身边唯一的念想。她贴身带着,仿佛丈夫还在身边陪着她战斗。 1933年,由于叛徒周超英的出卖,江苏省委的地下组织遭到毁灭性打击。这个周超英,曾经是钱瑛的下级,吃过钱瑛做的饭,受过钱瑛的照顾。但他软骨头,为了那点赏金和苟活,把屠刀挥向了自己的同志。 当特务敲开钱瑛的大门时,她其实已经有所察觉。屋里的文件早就烧成了灰烬,她镇定地打开门,看到了一脸奴才相的周超英。 她现在的身份是“彭友姑”,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顶多算是个被误抓的无辜百姓。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敌人手里没有实锤,就拿她没办法。 但突然,她的心猛地一沉,怀表还在身上! 那里面有谭寿林的照片,那是国民党挂了号的“要犯”,是被他们处决的烈士。如果特务搜出了这块表,看到了照片,傻子都能推断出她就是谭寿林的遗孀,是中共的高级干部钱瑛。 到时候,别说狡辩,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此时,押送队伍正走在一段荒凉的土路上。钱瑛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哎哟!”她突然痛苦地弯下腰,捂着肚子大叫起来。 押送的特务不耐烦地停下脚步:“叫什么?老实点!” “长官,我肚子疼得厉害,憋不住了,得方便一下。”钱瑛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特务们互相对视一眼,看着荒郊野岭的,一个弱女子也跑不到哪去,便指了指路边的草丛:“快点,别耍花样!” 钱瑛跌跌撞撞地跑进草丛,蹲了下来。借助半人高的杂草掩护,她颤抖着手掏出了那块怀表。 她咬着牙,把怀表狠狠地摁进了泥土深处,又抓了一把烂草盖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整理好衣服,重新回到了特务的枪口下。她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党的机密保住了。 到了南京模范监狱,审讯开始了。 敌人为了撬开她的嘴,老虎凳、辣椒水全用上了。但她嘴里只有一句话:“我叫彭友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错人了。” 那个叛徒周超英虽然指认她是共产党,但除了口供,拿不出任何物证。 没有那块怀表,敌人就没法把她和“谭寿林”联系起来,也没法证实她是省委的高级干部。在国民党那套官僚体系里,没有确凿证据,他们也不敢随意处决一个“看起来像普通妇女”的人。 就这样,钱瑛硬是靠着“装傻充愣”和顽强的意志,在监狱里熬了四年多。 在狱中,她也没闲着。为了传递情报,她想出了绝招:把字写在极薄的纸上,藏进女人的卫生巾里,或者利用家属送饭的机会,把消息夹在馊饭底下。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国共两党达成第二次合作,在党组织的强力营救下,钱瑛终于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出狱那天,阳光刺眼。她没有回老家休养,尽管此时她的身体已经被酷刑折磨得千疮百孔。她只做了一个决定:立刻归队,去武汉,去抗日前线。 很多人不知道,建国后那位铁面无私的共和国第一任监察部部长,就是当年的“彭友姑”。 晚年的钱瑛,身体一直不好。那是监狱生涯留下的病根。她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手里摩挲着一张后来翻拍的谭寿林照片。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她又回到了1933年的那个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