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在《谏逐客书》里损秦人的音乐，说不过是“击瓮叩缶”，跟敲瓦罐子似的，哪有啥正经旋律？可考古队从秦墓里挖出过青铜编钟，音阶齐整，分明能奏出复杂曲调——难不成这位丞相是故意把家乡音乐说糙了？ 其实李斯是拿秦声跟六国音乐比，故意往糙里说。就像现在有人说“咱老家就爱唱山歌，哪比得上城里的交响乐”，不是真没旋律，是想突出“引进外来文化更带劲”。秦人的瓮、缶确实是土家伙，可敲起来有节奏，配上民歌的调子，田间地头听着格外提神，只是登不上朝堂的大雅之堂。 再看曾侯乙编钟，那是楚国的宝贝，三层架子挂着百来件钟，能奏出完整的十二律，跟个移动音乐厅似的。秦朝那会儿，这种豪华乐器不多，更多是民间的陶埙、竹笛，还有李斯说的瓮缶，简单归简单，调子还是有的。秦简里记着士兵行军时“击缶为节”，跟着节奏走不容易乱，这节奏里就藏着最朴素的旋律。 秦声的“糙”，更像一股子野劲。六国的音乐讲究婉转细腻，秦地的调子却直来直去，像吼山歌似的，听着粗犷却带劲。就像北方的唢呐对比南方的丝竹，不是没旋律，是味道不一样。李斯要劝秦王别驱逐客卿，自然得把本土文化往“朴素”里说，好衬托外来文化的“丰富”。 现在听复原的秦代陶埙曲，呜呜咽咽的，带着点苍凉，却能听出分明的高低起伏。那些被李斯瞧不上的瓮缶，敲起来咚咚响，说不定就是最早的“打击乐”。历史里的音乐，从来不是越复杂越好，能唱出过日子的劲儿，能跟着脚步打拍子，就是好旋律。李斯的话，更像一时的修辞，当不得真——要是秦声真没旋律，哪能传到现在，还能让人听出当年的烟火气？秦朝左相李斯 秦·李斯 李斯哲学 李斯暴君 李斯语录 李斯书法 秦李斯小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