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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92岁的齐白石,突然得知好友徐悲鸿已去世3年,立马赶到徐家。   1

1956年,92岁的齐白石,突然得知好友徐悲鸿已去世3年,立马赶到徐家。   1956年的北京城,一辆黑色小汽车正疾驰向东受禄街,车里坐着的,是已经92岁高龄的国画大师齐白石,这几年虽然家里人一直按月把那份“工资”送到他手上,还时不时带回一些关于那个人的消息,说他出国了,说他在开会,但老人的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惶恐。   这种不安在这一天达到了顶点,他拗不过心头的预感,非要让儿子带着去那位“出了远门”的老友家里看看,老人的手在那根磨得发亮的拐杖上不住地摩挲,脑子里或许正回荡着这三十多年来的一幕幕。   谁能想到,这跨越了半个世纪年龄差的两人,会结下一段让世人惊叹的生死之交,回望这段缘分的起点,其实充满了“错位”感,一个是喝过洋墨水、刚从欧洲学成归来的风度翩翩的院长,一位是木匠出身、满口湖南土话、只会埋头画画的乡下老头。   当年的北平画坛,保守派势力盘根错节,那些所谓的“正统”画家们看不起齐白石那股子带泥土味儿的画风,甚至当面嘲讽他的画难登大雅之堂,这让57岁还要为了生计北漂的齐白石尝尽了世态炎凉。   那时候的齐白石,画根本卖不动,吃饭都成问题,可偏偏就是那位名叫徐悲鸿的年轻院长,在一片嘲讽声中,不仅看到了这些画作里那股子生机勃勃的灵气,更看到了打破中国画坛死气沉沉局面的希望。   徐悲鸿是那种认定真理就绝不回头的人,为了请这位还是“草根”的老画家出山去高等学府教书,他一次次登门,不仅丝毫没有院长的架子,反而把自己放在了晚辈的位置,齐白石一开始是被吓到了,拿自己没上过学、学生听不懂湖南话为借口推脱。   可徐悲鸿那是“铁了心”,这种三顾茅庐的真诚,最终把心门紧闭的齐白石给“敲”开了,进了北平艺术学院,这段友谊更是落实到了烟火气的细节里,在讲台上,齐白石也不再藏着掖着,挽起袖子就给学生示范。   而在生活里,徐悲鸿简直把他当成了自家父辈来照顾,夏天怕老头热,徐悲鸿就专门叫人给宿舍装风扇;冬天怕冷,又赶紧让人搬火炉,更有趣的是发薪水的日子,每个月到了5号,徐悲鸿那是雷打不动要上门的。   他不光带着装钱的大信封,兜里往往还揣着个装着各式点心糕点的小信封,两个信封往桌上一放,那就是一整个下午的畅聊,两人谈画技、聊家常,常常不知不觉就聊到月亮挂上树梢,在那段时光里,没有身份高低,只有两颗为艺术狂热的心。   1929年,当保守派开始疯狂围攻徐悲鸿倡导的素描改革时,已经站稳脚跟的齐白石二话不说,哪怕丢掉饭碗也要和徐悲鸿站在一起,他不再去学校授课,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表达对这位“知己”的支持。   甚至当徐悲鸿被迫辞职南下时,这份默契也从未中断,书信往来成了他们精神上的纽带,后来徐悲鸿自掏腰包给齐白石出画集、写序言,更是为了给这位在当时还颇受争议的老哥哥撑腰正名,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不经用。   1952年,正值壮年的徐悲鸿因为突发脑溢血倒在了工作岗位上,手里似乎还攥着想给齐白石修补画作的心思,这个消息对于九旬高龄的齐白石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徐家人和身边所有人都选择了隐瞒,大家都不忍心看这最后的一点光亮在老人眼中熄灭。   于是,一个善意而沉重的谎言编织了起来:徐悲鸿去出国了、去开会了,为了维持这个谎言,徐悲鸿的夫人接过了丈夫的接力棒,哪怕家里已经变卖琴衣家当来度日,她也依然按时把那份“工资”送到齐白石手中,这一瞒,就是整整三年。   汽车终于停了下来。还未进门,齐白石浑浊的眼睛就被门口那块陌生的牌匾刺痛了“徐悲鸿纪念馆”这几个冷冰冰的字,瞬间击碎了那个维持了三年的温情泡沫,并没有想象中的询问或质疑,残酷的真相在这一刻不言自明。   老人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往里冲,哪怕腿脚已经不听使唤,还是跌跌撞撞地要去寻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见挂在墙上的遗像,那一刻,所有的体面、克制都崩塌了,他想要下跪,旁边的人急得赶紧去搀扶,却被老人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   那花白的胡子因为剧烈的悲痛在风中乱颤,喉咙里发出像是被撕裂般的呜咽,他重重地跪在青砖地上,全然不顾那双满是皱纹的手沾染灰尘,对着画像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徐君也”。   这一声悲啼,像是把这几年的思念、委屈和痛楚全部宣泄了出来,他哪里是在哭一位朋友,分明是在哭自己灵魂的一半已经随风而去了,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那每个月准时送来的钱,背后藏着徐家人多大的深情和苦心。   从那之后,齐白石的精气神就像被抽走了一样,第二年春天,老人也在那个草长莺飞的季节离开了人世,家里人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在他枕头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那上面工工整整抄写的,正是当年徐悲鸿力排众议发给他的那张教授聘书,这跨越生死的最后一点念想,也画上了句号。 信息来源:知己有恩——齐白石的“朋友圈” 央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