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许曼云夫妇被带走了,临走前把保险柜的钥匙,和6个孩子交给了47岁保姆,10年后,许曼云夫妇恢复工作,回到家推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当许曼云和刘致台在1976年推开那扇尘封了十年的家门时,一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扑面而来,屋内的陈设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一颗灰尘的位置似乎都没变,六个孩子全须全尾、健健康康地站在那里。 但这种静止的错觉瞬间被眼前另一个景象打破了,曾经干练利索的保姆高玉清,如今头发全白,背也驼成了弓形,原本壮实的身子仿佛被抽干了水分,这十年的光阴,像是在进行某种残酷的能量守恒:她用自己的极速衰老,置换了这原本风雨飘摇的六口之家的完整。 这场跨越血缘的守护,要追溯到1966年那个充满变数的节点,那年高玉清47岁,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沉甸甸的保险柜钥匙,以及更沉重的托付,家中那六个无人照看的孩子,当时最大的才15岁,最小的只有2岁。 夫妻俩前途未卜被带走,除了信任,什么也没留下,对于一个单纯的雇佣者来说,这时候抽身离去或许是本能,但高玉清不仅留下了,还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这群孩子的“掩体”其实高玉清的坚持里,藏着她对自己命运的某种抗争。 她出生在四川温江的穷苦人家,前半生简直是在苦水里泡大的:16岁嫁人,好不容易有一儿一女,丈夫却撒手人寰,紧接着一双儿女相继夭折,她瞬间成了别人口中的“灾星”被婆家赶出门,连娘家也因为怕影响弟弟婚事而将她拒之门外。 直到1954年,经邻居牵线,她走进了新津县城刘致台的家,那时许曼云孕期反应剧烈,正是这家人平等的态度,从不摆架子,拉她上桌吃饭,给了流浪的高玉清一个“窝”的感觉,她把这视为重生,所以当风暴来袭,她选择用命来护这个家。 雇主不在的日子,工资自然也没了着落,高玉清不仅没走,反而把自己做工积攒的那些“棺材本”全拿了出来,她几乎是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在维持这个家的运转:钱花光了,就出门帮人洗衣服、做针线活打零工。 粮食不够,她就跑到野地里挖野菜,自己喝稀汤,也要让孩子们碗里有干粮,那个年代,金子是保命的东西,可她毫不犹豫地捋下手上仅存的一只金镯子,换回了20块钱和一些日用品。 在这种极度匮乏的环境下,她还要把自己当成修补匠和教书匠,屋顶漏雨了,她自己爬上去堵,冬日苦寒,她去捡柴生炉子,夏天防蚊,她负责挂帐子,她虽然不识字,却天天盯着孩子们做作业,生怕他们荒废了学业。 整整十年,她像老母鸡护雏一样,用日益佝偻的身躯挡住了外界的风霜,却始终把自己放在家里全家福正中间的位置,那是孩子们心里给她留的座,善良的循环在三十年后完成了闭环,2006年,87岁的高玉清突发脑溢血,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 那曾经被她护在翼下的六个孩子,如今都已成家立业,却像当年她守护他们一样,甚至更为悉心,他们轮流在病榻前守候,不嫌脏不嫌累地端屎端尿,一勺一勺地喂饭。或许是儿女们的反哺感动了上苍,老人家竟奇迹般地挺过难关,甚至重新站立行走。 康复后的日子里,这种非血缘的亲情更加浓烈,许家女儿为了照顾“高娘”特意把她接到自己家中,因为原来的住所需要爬楼,女儿家便专门腾出一楼,甚至在靠近小花园的地方打通房间,置办新家具,只为老人能没事在花园侍弄花草,看看太阳。 高玉清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家一住就是十几年,在儿女们的簇拥和闲话家常中,安然度过了她的百岁人生,这份从雇佣开始的关系,最终超越了合同与金钱,变成了人间最动人的羁绊。 信息来源:成都有个93岁“桃姐”.新浪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