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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一位民工胡乱敲击饭盒的节奏被一个人无意间听到,谁曾想,就是这个敲饭盒

1983年,一位民工胡乱敲击饭盒的节奏被一个人无意间听到,谁曾想,就是这个敲饭盒的节奏经过改编后竟成了全国几代人心目中的经典旋律。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段旋律,仅凭开头那个充满未来感的“登登等灯”就能瞬间击穿中国人的年龄壁垒,唤醒某种关于暑假、关于英雄的集体记忆,那一定是《西游记》的片头曲,但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只记住了这只“石猴”横空出世的惊艳。   却遗忘了背后那个试图捕捉声音灵魂的捏塑者,许镜清并不是那种一看就像大师的人,这个1942年出生在山东烟台龙口海边的普通孩子,童年唯一的乐器就是母亲灶台边的碗筷,他性格内向,甚至有点“怪”,比起混在人群里聊天。   他更愿意听风穿过树叶的声响,或者用棍子在地上模仿鸟叫,这种对声音近乎执拗的敏感,陪他走过了自学笛子、抄录钢琴谱的少年时代,也伴随他在农业电影制片厂默默耕耘了三十个春秋。   直到1983年,命运把他推向了杨洁导演的《西游记》剧组,那时候大概没人能想到,这个每天骑车带乐谱上班、平时安静得像隐形人一样的作曲家,即将用最离经叛道的方式,去注解中国最古典的神话。   那是剧组最为焦灼的时刻,前七位名家试稿均告失败,许镜清虽然靠几段插曲拿到了入场券,但在片头曲的创作上却一度陷入死局,没有参考,全是空白,就在他茶饭不思、把自己逼到崩溃边缘的一个中午,生活的转机以一种极其粗粝的方式出现了。   那天,或许是在自家书桌前小憩,又或许是在动物园等候32路公交车,几位经过的工人或者民工打破了寂静,他们手里端着铝饭盒,手中的筷子随手敲击着盒边沿,那不是什么高雅的打击乐,而是“铛铛铛”清脆、随意却充满生活张力的节奏。   伴随着匆忙赶去吃饭的脚步声,这串并不起眼的市井杂音,猛然击中了许镜清的神经,他像是捕捉到了某种孙悟空骨子里的不受管束与自由放荡,飞快地掏出笔纸记下了这一刻的灵感,回家后,他在梦境中飘渺女声的启发下,大胆地将这一节奏铺陈开来。   更是“疯狂”地在一战成名的古装剧里引入了电吉他、合成器这类当时被视为纯西方的电音元素,当混杂着电音的管弦乐第一次响起,守旧的“专家”们炸锅了,在他们眼里,把四大名著和洋乐器搁一块简直就是“不伦不类”,不仅强烈要求毙掉曲子。   甚至想把许镜清赶出剧组,那是许镜清最孤立无援的时刻,好在杨洁导演虽不懂乐理却最懂艺术通感,她霸气地一句“我要的不是名气,是音乐”,不仅保住了这首传世经典,也把许镜清按在了剧组整整四年。   在这四年里,许镜清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炼金术士,将民间曲调与现代技法熔于一炉,炼出了《女儿情》的柔肠百转,也炼出了《猪八戒背媳妇》的诙谐幽默,那是他创作生命中最黄金的岁月。   谁能想到,那首即便在2020年代点播量还能轻松破千万、让视频网站和彩铃商赚得盆满钵满的经典曲目,给它的创作者许镜清带来的版权费一共只有微薄的8000块钱,更令人唏嘘的是1988年首届中国十大金曲奖的颁奖礼。   那晚,《敢问路在何方》斩获殊荣,万众瞩目的灯光下,上台领奖的有演唱者,有作词人,唯独没有那个谱写旋律的灵魂人物,许镜清是在家中翻报纸时才知道获奖消息的,最后他打电话去询问,主办方才草草补寄了一个奖杯。   甚至连这个奖杯,都是他去收发室,从看门大爷手里接过的,荣耀与冷遇的巨大落差并没有让许镜清变得愤世嫉俗,他甚至自嘲说,那点少得可怜的版权费就当是请全国人民听了一场免费演奏会。   可在这个老实人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梦,他想办一场真正的《西游记》音乐会,这不仅仅是为了证明什么,更像是一种对自己半生心血的交代,但这不仅需要钱,还需要运气,而许镜清似乎总是差点运气。   因为不懂江湖险恶,这位早已功成名就的国家一级作曲家,为了筹款竟然被骗子骗光了辛苦积攒的十几万养老钱,从知天命到古稀之年,这个愿望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整整二十多年。看着别的艺术家风光无限,70多岁的他却只能在梦想门口徘徊。   直到那个改变命运的时刻,他尝试着把微博名字改成了“央视西游作曲”,并吐露了自己的困境,这一次听着他音乐长大的孩子们长大了,他们成了那片要把“大圣”托举起来的云彩,互联网的力量让奇迹在三天内发生。   数万名网友自发众筹,加上众多明星与乐团的助力,最终在2016年的冬日,许镜清终于站在了人民大会堂的舞台中央,那一天,当那些熟悉的音符以交响乐的宏大编制在殿堂回荡,台下座无虚席的观众泪眼婆娑,而在后台的化妆间里,74岁的老人早已泣不成声。 信息来源:86版《西游记》配乐和歌曲曾被批"特别庸俗"  澎湃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