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鲁迅书法千金难求?有著名画家说,一百个齐白石顶不上一个鲁迅。可知鲁迅先生地位。郭沫若先生虽然不是以书法家名世,但是他写的建设二字,拍出了数百万元高价。鲁迅先生书法是郭沫若先生大力赞誉的。他曾评述鲁迅先生书法,远逾宋唐,直攀魏晋,世人宝之,非因人而贵也。 从少年时期开始,鲁迅就展现出对书法的浓厚兴趣。 在绍兴三味书屋求学期间,他每天坚持练习毛笔字,用当地特产的"金不换"毛笔临摹颜真卿、柳公权的碑帖。 私塾先生寿镜吾曾评价他的字"结构严谨,笔力遒劲"。 ------ 说起鲁迅,大家脑海里蹦出来的多半是杂文似匕首、小说如投枪,要不就是那撮冷峻的胡子。可要论起他的字,知道的人就少多了。其实他的字,里头藏着另一个鲁迅。 三味书屋那会儿,别的孩子可能对着碑帖打瞌睡,鲁迅倒是真下了功夫。那支“金不换”毛笔,名字起得有意思,金都不换,是说笔好,也像说他那股子倔劲。颜体的宽博,柳体的骨力,一点点吃进他的手腕里。这童子功,就像老房子的地基,看着不起眼,没了它,上面的楼阁再精巧也立不稳。寿镜吾老先生眼光毒,“结构严谨,笔力遒劲”这八个字,算是给少年鲁迅的字定了调子——规矩,有劲。这劲道,后来贯穿了他一辈子。 有人要问了,民国那会儿字写得好的人海了去了,于右任、沈尹默、李叔同……哪个不是一代大家?怎么偏偏鲁迅这几个字,就被捧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郭沫若那评价,“远逾宋唐,直攀魏晋”,听着真够吓人的。这话一半是真心佩服,另一半,恐怕也得咂摸咂摸味道。文人之间的赞誉,有时得像品茶,不能光闻香气。 鲁迅的字,最妙的地方,恰恰在于它不是“书法家”的字。他没想着要当书法家。他提笔写信、写稿、记日记,甚至开药方,都是日常用处。可笔落到纸上,那股子从少年时就养成的“拙”趣和“刚”劲,就自己跑出来了。你看他的字,从不炫耀技巧,没有那么多花哨的牵丝连带。线条是涩的,像用刀在石头上刻,每一笔都推到尽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结构呢,常常不太“好看”,东扭西歪的,可偏偏就站得稳,有种不容置疑的脾气。这就像他的人,不圆滑,不讨巧,甚至有些孤峭,但骨子里透着一股难以撼动的力量。 这就说到根子上了。世人“宝之”,真能完全“非因人而贵”吗?恐怕很难。我们看鲁迅的墨迹,很难把它和“鲁迅”这个人割裂开。看到他那特有的、带着金石味的行书,仿佛就看到了他深夜伏案时紧锁的眉头,看到了稿纸上力透纸背的批判,看到了一个“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硬骨头灵魂。他的字,是他精神气质的直接外化。人们珍视他的字,本质上是在珍视他这个人,珍视他所代表的那个风骨嶙峋、敢于直视深渊的时代精神。齐白石的画,妙在情趣,可以独立欣赏;鲁迅的字,却与他的文、他的人死死咬在一起,掰都掰不开。那位画家说“一百个齐白石顶不上一个鲁迅”,大概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讲的——论开宗立派的艺术成就,或许可以比较;但论精神重量和历史人格的象征意义,鲁迅是独一无二的。 我曾在博物馆见过鲁迅的一封手札。不是名篇,就是普通的友人间通信。纸不大,字也不多。但我就站在那玻璃柜前,挪不动脚。那墨色仿佛还带着他手腕的温度,那些倔强而又自然的笔画,仿佛在无声地言说。你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字如其人”。那不是一句空话,那是生命能量穿透岁月,直接烙在纸上的痕迹。这种痕迹,比任何精心创作的书法作品,都更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所以,鲁迅书法千金难求,贵的不仅仅是那几笔线条。贵的是那段历史,是那种人格,是那种在蝇营狗苟的世道里永不妥协的“硬气”。他的砚台里磨的,从来不只是墨,更是他的血性与思考。今天我们谈论他的字,或许也是在提醒自己,在这个连写字都快被键盘取代的时代,我们是否还保存着那份对“骨力”与“风神”的辨认和敬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