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一战，16岁的小战士忽然尿急，竟然在迫击炮上撒了一泡尿。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泡尿，却救下了很多人，还立下了功勋！2015年春天，四川中江一位老人安静离世。 前来送行的人们注意到，老人交叠在胸前的双手布满厚厚的老茧和几块深色疤痕，那是七十多年前炮管灼烫与炮弹震动留下的印记。 时间拨回1952年深秋的朝鲜，上甘岭的山头已被炮火削矮两米，焦黑的岩石粉末在风中扬起，像一层永远散不去的灰幕；防炮洞内，17岁的唐章洪紧握着炮杵，耳边还回荡着刚才美军重炮的轰鸣。 这位四川中江少年参军时刚满16岁，瘦小的身板套着最小号军服仍显晃荡，却因读过几年书、计算弹道又快又准，成了机炮连的炮手。 跨过鸭绿江时，他以为战场是训练场上的靶标与口令，直到上甘岭的炮火将所有想象击碎——阵地上最缺的不是弹药，是水。 水壶大多是空的，压缩饼干要含在嘴里等唾液慢慢浸润才能咽下，战士们的嘴唇干裂得像久旱的土地，渗着血丝。 唐章洪的水壶里总留着小半壶水，却从不喝一口——那是留给炮的。 迫击炮连续射击后炮管会烧得通红，正常该浇水降温，可在被封锁的阵地上，每滴水都比炮弹金贵；停止射击，敌军步兵就会趁着火力间隙往上冲。 那天美军一个连在坦克掩护下发起冲锋，炮管很快烫得能烙熟面饼，又一发炮弹击发后，唐章洪感到小腹发胀，几乎是下意识地解开裤子，将尿液淋向炮管。 嗤的一声，白汽裹着气味腾起，炮管颜色暗了些许——这个16岁少年不会想到，这个应急之举会在阵地上传开。 没有谁觉得荒唐，在水比生命还珍贵的日子里，炮手们都开始用这种土办法给炮管降温；尿液蒸发快，降温效果有限，却能让炮管多坚持几分钟，多打出去几发炮弹。 唐章洪后来总说，那不是什么智慧，是被逼出来的法子——防炮洞的粗木顶梁被震得簌簌掉土，战友们在掩体后紧握着步枪，他不能让炮哑火。 四十三天里，他摸透了每一个弹坑的深浅，能凭炮弹破空声判断口径与落点，手指在炮盘上快速滑动，计算着角度与装药量，力求每发炮弹都炸在敌军最密集的地方。 战后统计，这个少年炮手一人打出了上万发炮弹，毙伤敌数百人，成了“百名狙击手”表彰名单上的一员——那会儿，这称号专给冷枪冷炮运动里的神射手。 可多年后有人问起这段经历，老人总是摆摆手，说更记得阵地上互相分半块饼干的战友，记得祖国慰问袋里那块舍不得吃、化了又凝固的糖。 1953年回国，他带着特等功勋章和满身伤痕，选了最平凡的生活。 退役后在粮食系统工作，每天和粮票、秤砣打交道，手上的老茧换了层新的，旧疤痕在阴雨天隐隐作痛时，才会想起上甘岭的硝烟。 晚年的他住在老家属院，窗台上摆着几盆花草，偶尔有老战友来，泡上一壶清茶，话才会飘回那个炮火连天的秋天。 “那会儿哪想过功勋？就想着把敌人打下去，守住阵地。”老人望着窗外的绿树，轻声说，“那么多兄弟没回来，我能活着看到新中国变好，够了。” 那泡尿救下的，何止是阵地？是一个民族在绝境中不肯低头的倔强。 那双手托起的，岂止是炮弹？是无数普通人用青春与热血垒起的精神长城——战争年代他们是英雄，和平岁月他们是街坊、是同事、是沉默的大多数。 如今，粮票成了博物馆的展品，上甘岭的山头又长满了树，可当我们谈论“平凡中的伟大”时，是否该想起那个16岁的炮手，和他在滚烫炮管上写下的、最朴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