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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一女子在给母亲的墓地扫墓时,发现旁边有一个长满荒草,无人祭扫的墓地。之后,女

贵州一女子在给母亲的墓地扫墓时,发现旁边有一个长满荒草,无人祭扫的墓地。之后,女子将其简单清理,然而,墓主人的身份却让她大吃一惊! 那石碑虽然斑驳,但字口还算清晰,上面刻着:“梅落山,湖北黄梅人,陆军第五军22师工兵营军需,1941年藏于此。” 陆军第五军,那是谁的部队?那是杜聿明带出来的铁血劲旅,是当时国民革命军里唯一的机械化军。22师更是王牌中的王牌,师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廖耀湘。这支部队在昆仑关大捷里那是把日军“钢军”打得满地找牙的队伍。 雷女士当时就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她对着墓碑鞠了三个躬,心里暗暗许下个愿:“老英雄,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得送您回家。” 1941年到现在,那是跨越了整整几个时代。兵荒马乱的,档案早就不知去向,去哪找他的后人? 好在现在是信息时代。雷女士是个行动派,她也没瞎折腾,直接找了专业人士——“老兵回家”公益项目的发起人孙春龙。这人在圈子里那是响当当的,帮无数老兵找过家。 孙春龙一听这线索,立马来了精神。梅落山,这个名字虽然普通,但有了部队番号和籍贯,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他们兵分两路。一边在大陆这边查档案,一边想办法查查海峡那边的资料。你别说,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很快,在中国台湾那边的忠烈祠牌位里,还真就找到了“梅落山”的名字! 资料对上了:梅落山,牺牲时年仅36岁,家里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这就有了根。孙春龙顺藤摸瓜,通过那个儿子的名字——梅迪文,查到了云南。 咱们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是寻亲志愿者,当你拨通那个电话时,心里得多忐忑?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位叫梅艳的女士。 当孙春龙小心翼翼地问起“梅迪文”和“梅落山”时,电话那头沉默了,紧接着传来了哽咽声。 梅艳说:“梅迪文是我父亲,梅落山是我爷爷。” 这时候,一段让人听了心碎的家族史,才算是彻底揭开了盖子。 原来,梅艳的父亲梅迪文,已经在2019年去世了。老爷子临走前,哪怕闭了眼,心里都还压着一块大石头——他没能找到自己的父亲。 时间回拨到1941年。那时候抗战正打得胶着,第五军在贵州凯里一带进行休整和训练,准备迎接更残酷的战斗。这一带地形复杂,又是大后方通往西南边境的要道,部队驻扎在这儿,既是休整,也是防备。 梅落山作为工兵营的军需官,管的是部队的吃穿用度,修桥铺路,责任重得很。也就是在这一年,他因为积劳成疾,病逝在了军中,草草安葬在了凯里的山坡上。 那一年,他的儿子梅迪文才多大?刚满18岁。 各位,那是1941年啊,是个“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年代。父亲刚死,儿子怎么办? 梅迪文做了一个让现代人没法想象的决定:父死子继。这小伙子擦干眼泪,直接参军入伍,接过了父亲的枪,也成了第五军的一名军需,跟着部队继续往战场上冲。 但是,对于留在老家湖北黄梅的女人来说,这就是天塌了。 梅落山的妻子,也就是梅艳的奶奶,名叫胡适。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小女儿在老家苦守。 她等来了什么消息?丈夫死了。儿子去前线了,音信全无。没过几年,那个相依为命的小女儿也因为生病,没钱治,没了。 家破人亡,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位绝望的母亲,在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女儿、又和儿子断了联系之后,心彻底死了。她选择了一条最决绝的路——跳河自尽。 咱们现在听着是个故事,可对梅家来说,那是实打实的三条人命,是几代人的痛。 抗战胜利后,梅迪文虽然活了下来,但他心里苦啊。他知道父亲葬在贵州凯里的大风洞地区,可那地方山连着山,林子挨着林子,当年埋得又仓促,连个正经的地标都没有。 后来几十年,沧海桑田,因为种种历史原因和客观条件的限制,梅迪文虽然定居在了云南昆明,离贵州不算太远,却始终没能踏上寻父的路。 梅艳回忆说,父亲生前经常念叨:“我对不起你爷爷,我把他一个人丢在贵州的大山里了。” 这就是战争留给普通人的创伤,它不流血,但疼在骨头缝里,疼一辈子。 直到2022年,那个叫雷女士的好心人,在那片荒草堆里多看了一眼。 这就是命。 当孙春龙把找到墓地的消息告诉梅艳时,梅艳哭得泣不成声。她说:“我父亲找了一辈子,遗憾了一辈子,没想到在天上,他的愿望实现了。” 事情到了这儿,还没完。找到了,得接回家。 但是回哪儿去?回湖北黄梅老家?那里已经没有直系亲人了。梅艳和父亲都在云南。 最后,大家伙一商量,决定把老英雄接到昆明来。 2022年4月5日,清明节。在志愿者的帮助下,梅落山的遗骸从贵州凯里起灵,一路护送到了昆明晋龙园的中国远征军园。 为什么是这里?因为这里安葬着很多当年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更重要的是,他的儿子梅迪文,也在昆明。 虽然父子俩阴阳两隔了81年,虽然儿子直到去世也没能看父亲最后一眼,但现在,他们终于在同一座城市,同一片土地上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