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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初,韩复榘花了1.7万银元和2000袋面粉收买巨匪刘黑七,刘黑七收了东

1928年初,韩复榘花了1.7万银元和2000袋面粉收买巨匪刘黑七,刘黑七收了东西后毫无表示,韩复榘大怒,派人去捉住了刘黑七的老婆吴宗兰。 刘黑七的马弁后来回忆,那些面粉当天就被分装成小袋,连同银元一起分给了匪部大小头目,吴宗兰在济南被软禁的三个月里,刘黑七甚至没派一个探子去打探消息。 这个让韩复榘气得摔碎茶碗的土匪,本名叫刘桂堂,山东费县一个给地主放羊的穷小子。 因为皮肤黝黑、拜把子排行老七,江湖上渐渐叫开了“刘黑七”——这名号后来成了鲁南百姓哄孩子的“止哭符”,谁家娃娃夜里哭闹,只要说“刘黑七的马队听见动静了”,孩子立马把脸埋进被窝。 1927年冬天,南孝义村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大。 刘黑七带着匪众冲进村子时,村口老槐树的枝桠上还挂着冰棱。735人的村子,最后能站起来的只有203个,41户人家的牌位被土匪劈了当柴烧。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有户人家刚满月的婴儿,被土匪扔进石磨——那盘磨平时用来磨豆子做豆腐,那天磨出的是血糊糊的肉泥。 是韩复榘手段不够狠吗? 1932年,已是山东省主席的韩复榘把刘黑七的老娘从费县乡下接到济南,安置在巡抚衙门旧址的小院里,每日好茶好饭伺候。刘黑七倒是“识相”,派人送来降书,领了个“剿匪司令”的虚衔,转头就带着队伍回了鲁南山区——走之前,还顺路挖了韩复榘位于河北霸县的祖坟。 韩复榘气得吐血,派刺客追到天津日租界的赌场。 子弹打穿刘黑七的左脚踝和嘴角,他拖着伤腿从后窗翻进臭水沟,硬是没死成,只是从此成了跛子。躺在租界医院里,刘黑七还跟探望的日本军官开玩笑:“韩主席的银元比子弹值钱,可惜送错了地方。” 这个在张宗昌、冯玉祥、阎锡山、张学良甚至日本人之间来回横跳的土匪,29年里换过12个主子。 1933年春天,他刚在热河给日本人当完“伪军司令”,转头听说冯玉祥在张家口搞抗日同盟军,立马通电全国说“要跟日本人拼命”;可抗日的旗号打了不到三个月,又跑回山东临朐县当起了山大王,临走还卷走了同盟军筹集的一批军火。 为什么军阀的银元、刺刀、祖坟威胁,都拿他没办法? 鲁南军区的老战士回忆,1943年深秋围剿刘黑七前,司令员王麓水在油灯下铺开地图说:“韩复榘想的是‘招安收编’,咱们想的是‘为民除害’——这念头不一样,路数就不一样。” 刘黑七也知道八路军不好惹。 他在柱子山老巢周围挖了三层壕沟,养了8个身形相似的替身,白天轮流在寨墙上晃悠。可他没想到,八路军的情报员早就混进了匪巢伙夫队,连他每晚在哪间屋子抽大烟、哪个替身左耳后有颗黑痣都摸得一清二楚。 11月15日夜,60里奔袭的八路军战士把柱子山围得像铁桶。 冲锋号响起时,刘黑七正搂着姨太打麻将,桌上还放着刚从日本人那里领来的“和平救国军司令”委任状。他从后寨墙跳崖时,被通信员郝荣贵一枪打中后腰——这个作恶29年、手上沾着29万条人命的恶魔,摔在乱石堆里,嘴里还骂着“娘的,还是八路军狠”。 战士们在他怀里搜出三样东西:半块没吃完的玉米面饼子,一张画着逃跑路线的地图,还有韩复榘1928年送他的那块银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剿匪有功”四个字,指针早停在了三点十分。 刘黑七死讯传到鲁南各村时,有人在村口烧纸,有人把藏在地窖里的粮食搬出来晒。 不到一年半,曾经盘踞鲁南的72股土匪,要么被剿灭,要么扛着枪来投降。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指挥这场战役的王麓水将军,两年后在解放滕县的战斗中被炮弹击中。 清理战场时,战士们在他口袋里发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刘黑七倒了,还有千万个‘刘黑七’要除——为百姓争太平,死也值。” 那年他32岁,要是能活到建国,胸前或许也能挂上金灿灿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