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67岁的大地主戴万龄被日军擒获,竟用两块钢板将戴万龄夹在中间,用铁丝捆绑后,泼上汽油点火焚烧,即使烈火焚身,他依然高声痛骂日军,而日军将其残忍杀害后,扔进了狼狗圈。 如果不是那张烈士名单,你根本想不到,一个坐拥几百垧地、几十间瓦房的吉林大地主,最后会被鬼子夹在两块钢板之间活活烧死,还硬撑到最后一秒骂日本人,这人就是戴万龄,67 岁,一辈子富得流油,却偏偏选了最危险的路。 按常理,大地主遇到日本侵略,最常见的两个选择无非是,给鬼子交粮保命,或者赶紧卷钱逃走,但戴万龄压根没按套路来,别人忙着买地收租,他却悄悄把家里的铺面、作坊一个个卖掉,把换来的钱全砸成枪,弄来一百多杆,甚至把退伍军医请到家里。 更奇怪的是,他定了一个全村人都看不懂的家规,要进戴家门,不是先学女红,而是先学打枪,当时邻里都说老戴是被土匪吓坏了,结果没人想到,他准备的不是防土匪,而是防日本人。 等 1932 年王德林路过,随口一喊 “来跟我干吧”,这位六十岁的老财主二话不说,把钱、房、粮食、家族全搭了进去,戴家的反应更夸张,他四个兄弟、五个儿子、三个姑爷同时站出来,第二天几十辆大车拉着枪、布匹、银元走得干干净净。 鬼子扑了个空,恼羞成怒,把戴家那八十多间瓦房烧成一片白地,留守的亲戚也没活下来,从那之后,戴家不再是地主,而是一整个家族组成的小部队,他们甚至琢磨出了一套自己的打法,三个人一组,一个专打,一个递子弹,一个接空枪,配合得像流水线一样,硬是让鬼子吃尽苦头。 但抗战越打越难,王德林被迫撤往苏联前,多次劝戴万龄一起走,老戴倔得很,就一句话,“活着是中国人,死了是中国鬼”,他带着队伍杀回去,投奔周保中的抗联第五军。 因为岁数大,本想让他管后勤,但到 1937 年部队被封锁得揭不开锅,连后勤也撑不住了,为了筹粮,戴家前后派了八个年轻人回家乡,可结果几乎全军覆没,老人再没别的选择,只能自己上。 深秋的夜里,他带着三儿子戴克吉潜回老家,本来只是想弄点粮食,却被汉奸盯上,为了不牵连亲戚,戴万龄把枪塞进灶坑里,整理一下衣服,自己走出去认了。 鬼子一看抓到 “大角色”,逼供的手段变态得惊人,铁丝穿锁骨,让他在村里游街,从马鞍山拖到沙河沿,鲜血一路滴在雪地上,乡亲们边哭边看,他反倒安慰大家,说,“别怕,我们抗日是对的,鬼子跑不了”。 与他同时受苦的,是在另一头拼命救他的三儿子,戴克吉知道父亲被抓,带着十几名队友冲上马鞍山迎战,硬是拖住了鬼子,最终全员战死,父子俩隔着几步路,却没能说上最后一句话。 戴万龄被押到宪兵队后,又是冷水,又是皮鞭,最后甚至是把他夹进钢板里泼汽油点火,即便全身被烧得面目全非,他还是骂到断气,等他死后,鬼子连尸体都不给人尊重,直接扔进狼狗圈。 但就是他撑出来的这段时间,让周保中等人成功转移,把抗联重要力量保住了,更悲壮的是,这家族的牺牲并没到他这里为止,小儿子戴克政后来成了团长,1938 年带人掩护主力撤退时,被两百多鬼子围住,打到最后一刻,23 岁就牺牲了。 周保中在日记里都写下,“堪同日月齐光”,等抗战胜利时,昔日的戴家,男丁几乎死绝,剩下的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 一个原本富得流油的家族,被战争打成碎片,但留下的,是一门人的血性与担当,直到 2022 年,戴万龄等 7 人被正式追认为烈士,他们的故事告诉后人,一个人有多少钱不重要,关键时候,你站在哪一边才重要。 戴万龄用自己的死,证明了一个朴素又沉重的身份,中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