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看守张学良25年的特务队长刘乙光要被调走了，得知这个消息，50岁的赵一荻说了3个字：我恨他。刘乙光比张学良大几岁，毕业于黄埔四期，与戴笠、张灵甫是同学，按这个资历，不会籍籍无名，但刘乙光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负责看守张学良。 刘乙光1903年出生在湖南永兴县一个普通农村家庭，父亲是农民，母亲操持家务，生活简单朴实。他小时候在当地上学，后来去衡阳读师范，本想当老师过安稳日子。可1926年，他考上黄埔军校第四期政治科，那时候军校人才济济，他和戴笠、张灵甫、杜聿明这些人同班，接受严格的军事和政治训练。毕业后，他参加北伐，在部队里做政治工作，跟着队伍到处跑。革命失败后，他一度失业，日子过得紧巴巴。蒋介石看中他的背景，把他调到身边当警卫，从上尉干起。1937年，他接到任务，负责监视张学良，从溪口雪窦寺开始，一直跟到台湾新竹等地。靠着这份工作，他从中校升到少将，但一辈子没干别的，就绑在这上面了。 黄埔四期的身份，本来能让他在国民党军界混得风生水起，可刘乙光没选择冲锋陷阵，而是接了这个看守差事。为什么呢？因为这是蒋介石亲自下的令，戴笠派他去，他不敢不从。监视张学良不是简单的事，张学良是东北军统帅，西安事变后被软禁，很多人想除掉他，刘乙光得防着外人，也得管着张学良不乱来。他带队设岗哨，围墙拉铁丝网，门窗上锁，生活用品都得过他这关。宋美龄送书和东西，他扣了好几周，只放行少量。张学良想通信探路，他马上加人巡逻，散步时间缩短，晒太阳都不行。这种严管，让张学良夫妇日子过得憋屈，但他也确实在乱世里保住了张学良的命，有两次甚至挡住想劫走或杀他的暴徒。 刘乙光的家庭也给张学良添了不少堵。他的妻子有精神问题，常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声音传到张学良屋里，搅得人睡不好觉。孩子们在外面闹腾，捡石头扔窗户，砸碎玻璃。张学良夫妇忍着没发作，但这种干扰天天有，软禁的压力更大了。刘乙光自己呢，从壮年干到中年，头发白了，腰弯了，但规矩一点不松。张学良后来回忆，说他硬得像石头，没人情味，但也没坏到家。赵一荻不一样，她没政治负担，就想丈夫过得好点，可刘乙光管得死死的，扣东西、限自由，让她恨意越积越多。25年下来，这恨不是随便说的，是憋出来的。 到1962年，刘乙光64岁了，接到调令。他去张学良那儿宣布要走，张学良点点头，没多话。刘乙光走后，赵一荻50岁，正吃饭呢，放下筷子，说出“我恨他”。这三个字，对她是解脱，对刘乙光是控诉。张学良态度复杂，叫他仇人也是恩人。仇是因为严管，恩是因为救命。那时候想让张学良消失的人多，刘乙光再狠，也没让他出事。但对赵一荻，这25年就是苦日子，她恨他管太紧，恨他让丈夫没自由。历史书里，刘乙光没啥光环，就一执行命令的人，忠于职责，但也冷血工具人一样。 刘乙光调走后，张学良夫妇日子松了点。监视还在，但没那么严，能多点私人空间。张学良继续读书，研究明史，偶尔写字。赵一荻打理家务，两人散步时没人紧盯。1990年，张学良终于恢复自由，移居美国夏威夷，那儿阳光好，海浪大。他在别墅安顿，过上平静生活。赵一荻一直陪着，到2000年6月22日去世，享年88岁。张学良活到101岁，2001年10月14日逝世，骨灰部分撒海。晚年他接受采访，谈软禁岁月，声音平稳，没太多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