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杜月笙的儿子杜维善来到北京,打算收回父亲购置的四合院,但住户拒不承认,并要求每户赔偿几百万,无奈之下,杜维善只能求助相关部门,那杜维善最后有没有收回房产呢? 一九九一年的北京深秋,五十八岁的地质学家杜维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民国地契,站在了东城区轿子胡同的一座院落前。 在他随身的行囊里,那张契约清晰记录着:一九四七年,上海滩的大佬杜月笙为了给心爱的孟小冬一个家,豪掷黄金与银元买下了这处宅院。 档案里写得气派,四百多平米的雅致天地,三进院落的规整格局,然而,现实却像一记闷棍敲在杜维善头上,那座曾经特意请苏州名匠雕琢了“冬”字美玉的影壁,如今被堆得高高的蜂窝煤遮得严严实实;原本为京剧名角练功设计的西厢房,早没了悠扬的丝竹声,取而代之的是私搭乱建的厨房和煤棚。 院子里早已住进了二十多户甚至近三十户人家,这里不仅是住所,更是几代人生活的根,当那个文质彬彬的“海外来客”说明来意,提出想收回房产时,炸锅是必然的。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甚至直截了当地对杜维善说,这房子住了几十年,早就跟了住户的姓,更有激动的邻居开出了在那年头看来如同天价的搬迁条件——每户五百万。 局面彻底僵住,杜维善不想用强,他的儒雅和地质学家的理性让他选择了求助行政力量,他频繁往返于房产管理局,试图用那一纸发黄的契约在新的法治体系里寻找支点。 工作人员调出了封存已久的民国档案,在一行行繁体字和印章中比对,哪怕是在放大镜下,杜月笙当年的付款记录、银元数额以及随后的过户手续都是严丝合缝、确凿无疑的。 从法律的源头看,这房子的根确实姓杜,为此,杜维善甚至不厌其烦地补齐了家族所有继承证明,从杜月笙的户籍注销到海外的移民轨迹,把证据链条一点点焊死。 可是,法律不仅仅是纸面上的逻辑,更是对现实的考量,评估师带着皮尺进场,一寸寸丈量这被岁月分割得支离破碎的院落。 测算结果出来了,按当时的市值约摸两百万,报告里甚至坦承:虽然杜维善是直系后人,有权主张,但几十户人家在此落地生根已是既成事实,强行腾退涉及的不仅是经济赔偿,更是巨大的社会成本。 法院的裁决也很现实,认为旧地契在新的不动产登记制度下,并不具备直接对抗现行居住关系的效力。 从头年十二月耗到次年三月,四场漫长的协调会在烟雾缭绕中进行,律师抠字眼,居民代表摔税单,每一方的理由都硬邦邦的。 杜维善心里明白,要把这些在这个院子里养儿育女、把根扎深了的人请出去,凭他个人的财力根本是个无底洞。 最终,一种折中的“国家赎买”方案被摆上台面:居民不动,生活继续,但房子彻底收归公有;作为产权的终结,国家参照财政能力和市场折价,一次性支付杜维善一笔补偿款。 在那份最终的协议上签字时,杜维善的神情或许有些复杂,八十万左右的补偿金,与那从二十多户人家嘴里喊出的数千万要价相比,显得有些单薄,但这却是对历史纠葛的一个句号。 他最后在胡同口站了很久,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陌生面孔,仿佛不是在争产,而是在跟父亲的一段情义做最后的告别。 (信源:凤凰卫视——李菁:杜月笙之子欲要回北京老宅遇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