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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老同学带我入伍,他副团转业安享晚年,我喂猪三年却还在奔波 今年3月份

1974年老同学带我入伍,他副团转业安享晚年,我喂猪三年却还在奔波 今年3月份,县城的一家土菜馆里,我和多年不见的同学胡春林碰了一杯。酒不错,菜也丰盛,可这顿饭我吃得心里五味杂陈。 坐我对面的胡春林,虽然头发也已经白了,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当年他副团转业当地,如今退休金丰厚,儿子也有自己的事业,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看看他,再低头看看自己那双布满老茧、常年干农活关节粗大的手,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免聊起了当年在部队的事。 胡春林叹了口气,“老王,哎,当年咱俩一块儿走的,可你咋就没坚持下来呢?” 这一问,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四十多年前。我曾无数次后悔,人这一辈子的分水岭,往往就在那一两个不起眼的决定上。 1955年,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日子过的很紧张。但父母对我寄予厚望,硬是咬着牙,供我读完了高中。 高中毕业后,原本我有机会在小学当代课老师,但因为家中和大队干部不和,最终只能下地干活,前途一片迷茫。 1974年秋天,同学胡春林来找我玩。他父亲在公社工作,现在调到了县城,而他在供销社上班。 胡春林看我在地里挥汗如雨,问我愿不愿意去当兵? 我当然想当兵啊!如今这情况,在大队前路断绝,最好的出路就是参军。 我将心里的顾虑跟胡春林讲了,他不屑一顾道:“这都是小事,通知下来后,你直接去公社武装部,我在那等你。” 有了胡春林的帮助,加上高中学历,我成功当上了兵。那年冬天,我和他一起登上了运兵的闷罐车。 车轮滚滚,我满心以为自己奔向了一个锦绣前程。却没想到,我和胡春林的差距,从进入新兵营的第一天就拉开了。 我虽然是农村孩子,但常年挨饿,个子比较矮(1米61),体能也不行,训练表现也在倒数。 胡春林1米75大个,精力充沛。五公里越野,他直接甩开了大部队半圈,另外在投弹、内务、思想学习方面都特别出挑。 结训时,他胸前挂着嘉奖,好几个连队都争着抢着要他,最后他去了团里的王牌连队。 我则被分到了团直属农场,当了一名农场兵,分到了炊事班,成了打杂的伙计。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号还没吹,我们就得摸黑起来生火、洗菜。 每天两顿饭忙完,我就得去切猪草、煮猪食、起猪圈。夏天猪圈里那股味儿,熏得人直迷糊,苍蝇撞得脸生疼。 工作中我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但每年的综合评价,我始终不温不火,中等水平。 而胡春林很牛,他下连队半年后就当上了文书,后又担任班长,入了党。在我退伍前,他已经当上了代理排长,转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1977年夏天,胡春林到农场来办事,找我聊天。看着他春风得意,我既羡慕又自惭形秽。此时我已经申请了年底退伍,胡春林得知后力劝我不要走。 “老王,别急着走呀,我去帮你求求情,再超期服役一年。等到明年我提了干,想办法把你调出农场去学个技术,总有机会的。” 可能是我的自卑心作祟,我不愿意再在这个充满猪食味的地方待下去,也不愿意总是仰视着这位老同学的光芒,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退伍。 离队那天,胡春林来送我。此时他已经接到了通知,春节后就去参加预提干部培训,提干已经板上钉钉了。 他送我了一双皮鞋,非得让我换上,说试试大小,留个纪念。我换上了皮鞋,还挺合脚。我收下了皮鞋,没想到这却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双皮鞋。 回乡后,我在生产队做会计,1978年娶了附近的姑娘马秀英,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后来大集体解散,我就在家务农。80年代后期,家里压力很大,我开始贩菜,后来又摆摊,慢慢积累了一些家底。 1995年,我在老家火车站附近盘下了一家餐馆,日子过得也有了起色。可我心有点贪,3年后重新装修,想要扩大规模,结果却因一场火灾,烧了个精光。 不但积蓄没了,还欠下了不少债务,彻底压弯了我的脊梁。为了还债,为了养家,我和妻子又去南方进厂打工。 等债还清了,我们也都老了,干不动了,只能又灰溜溜地回农村老家务农。 而胡春林一路晋升,后来在当地转业进了政法口,成了有实权的领导。 聚会结束时,胡春林给我叫了一辆车送我回家。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单价十块的烟,我硬是不好意思掏出来给他发。 儿子儿媳还算孝顺,但他们能力有限,日子过得也紧巴。为了不给他们增加负担,我和老伴依然在田里劳动,养点鸡鸭补贴家用,一刻也不得闲。 有时候我再想,如果当年我听了胡春林的劝,再熬一年,求他把我调出农场,去学门技术会怎么样呢? 如果我能早点从农村出去闯荡,如果我能不那么贪心,就守着那个餐馆好好经营,我的人生又会是怎么样呢? 但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这大概就是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