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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郭沫若在北京去世。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他在日本抛下的五个孩子,在佐藤富

1978年,郭沫若在北京去世。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他在日本抛下的五个孩子,在佐藤富子靠挖野菜养大的绝境下,竟然全成了国家顶尖栋梁 大连的一家顶级化学研究所展厅里,静静陈列着一只旧搪瓷碗。碗沿上崩了一个明显的缺口,像是被岁月硬生生啃去了一块。 这只碗的主人是中国著名的有机化学家郭和夫。半个多世纪前,这只碗盛着的不仅是果腹的饭食,而是一个出身日本豪门的母亲,在那个疯狂年代里试图延续的某种尊严。 如果要为这个母亲的一生寻找一个注脚,绝不是“郭沫若的夫人”,而是一个不仅对抗了战火,更对抗了背叛与抛弃的女人——佐藤富子。 时间回溯到1995年,一百零一岁的她在上海的病榻上离世,手里紧握着那张1916年的旧照。那是她人生的分界线。 在那之前,她是北海道帝国大学首任校长的外孙女,住着带书房的深宅大院,是令人生畏的男爵家小姐。 在那之后,她是为了一个连医药费都付不起的中国留学生,甚至敢于从家里偷出户口本的叛逆者。 那个叫郭沫若的年轻人,用几句“你的眼睛像富士山的晨雾”“脸庞放出圣光”的情诗,就骗走了这位名门闺秀的一生。 人们常说,这五个孩子后来能成为国家的栋梁——化学所创始人、希尔顿饭店的设计师、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是因为继承了外祖父的优良基因。 但这简直是对佐藤富子最大的误解。基因或许决定了智商的上限,但在战乱、饥荒和政治高压的死局里,唯有母亲的意志,才能决定生存的下限。 你想想看,一个弱女子,怎么在丈夫不辞而别的十一年里活下来? 1937年的清晨,郭沫若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妻儿,只留下一张写着“国家危难”的纸条,就把五个最大的二十岁、最小才五岁的孩子扔在了硝烟即将弥漫的东京。 没有存款,没有退路,只有闻讯赶来的日本宪兵。作为“敌国人”的妻子,佐藤富子遭受的不仅仅是贫困。 在冰冷的审讯室里,皮鞭抽打在身上,烙铁甚至一度逼近肌肤,特务只想撬开她的嘴问出郭沫若的下落。她身上流着血,给孩子带的作业本都被洇湿了,却硬是一字未吐。 比起肉体的折磨,更严酷的是精神的诱惑。日本官员把一份国籍变更申请书推到她面前,承诺只要让孩子改姓佐藤,加入日本国籍,立刻就能进最好的学校,享受最好的配给。 在那个必须靠挖野菜、煮浆糊、捡烂菜叶才能糊口的当口,这是一个多大的诱惑?可这位曾经的男爵小姐,只是用那是郭沫若教她的第一句中文骂了回去:“滚!” 她对日本官员说的那句“他们是中国人”,在那个当下,不仅仅是出于对丈夫的忠诚,更是一种近乎偏执的骨气。她被同胞视为叛徒,被娘家断绝关系,却在社会的夹缝中,死死守住了五个孩子的“根”。 这种坚守,在教育上体现得近乎残酷。为了让大儿子郭和夫读书,她深夜徒步四十里山路去作坊打工,那只缺了口的搪瓷碗,就是那时母子俩相依为命的见证。 次子郭博在绘画上展露天赋,甚至拿下了日本天皇登基美术展的一等奖。在那样的乱世,活下去都难,她却从腌咸菜、洗酒杯赚来的微薄工钱里,硬生生抠出一台柯达相机的钱。 每当郭博捧起那台相机,都能看到镜头边缘母亲擦拭指纹留下的痕迹。 四子郭志鸿要练钢琴,战火纷飞里这简直是痴人说梦,但佐藤富子不这么想。她在小酒馆洗杯子洗到手指皲裂,也要护住孩子触摸黑白键的权利。 直到2024年郭志鸿以92岁高龄去世,留下的《新疆舞曲》等名作背后,依稀还能听见母亲当年咬碎牙关坚持的回响。 如果故事仅仅停留在苦难与坚守,那她不过是一个传统的苦情母亲。佐藤富子的伟大,在于她面对绝望时那种冷静到令人心悸的尊严。 1948年,好不容易熬过战争的她,带着五个孩子满怀希冀地赶到香港。码头上的一幕如同一盆冰水:失联十一年的丈夫郭沫若,身边早已站着年轻的妻子于立群,还有了一群陌生的孩子。 换做任何一个普通女人,哪怕不撒泼打滚,至少也要当众质问。但佐藤富子没有。 她甚至没有去索要一分钱抚养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只说了三个字:“我走”。 那一刻的转身,比当年偷户口本私奔更需要勇气。她没让自己沦为一个怨妇,也没有让这场重逢变成一场闹剧。在周总理的关照下,她带着孩子回到了中国大连,并且真的履行了当年的誓言——全家加入中国国籍。 即便到了晚年,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修养依然还在。1983年,她被推选为全国政协委员,这是一个极高的荣誉。但八十九岁的她拒绝出席会议,让女儿把通知书收起来。 理由简单得让人心疼:“如果我去了,媒体就会重新翻在那段旧事,这会有损郭沫若的名誉”。 这个被辜负了一辈子的女人,直到生命尽头,还在维护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的体面。她把自己的一切遭遇归咎于“时代”和“战争”,唯独不提“负心”二字。 信息源:《吴晓东:“诗人革命家”郭沫若》澎湃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