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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清廉一直是很多官员的初心,但是很多人在真正做了官之后却经不住诱惑,守不

从古至今,清廉一直是很多官员的初心,但是很多人在真正做了官之后却经不住诱惑,守不住初心。 颜伯焘的祖父颜希深做过湖南巡抚,父亲颜检官至直隶总督,家里一直有不妄取一文的规矩。 他自己24岁考中进士进了翰林院,30岁出头就当上陕西督粮道,任上搞改革减耗羡,后来在云南巡抚任上查处贪官,道光皇帝亲笔批了才优守洁四个字。 那时候的他要是照这个路子走下去,说不定能成一代名臣。 本来想靠着军功再进一步,1841年鸦片战争正吃紧的时候,他接任闽浙总督,憋着劲儿要干番大事业。 上任就扩招兵勇8000人,花200万两白银修石壁炮台,把福建一年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都砸进去了。 道光帝让他裁兵节饷,他回了句兵者卫民之本,岂容因节费而误国,现在看这话挺有骨气,可后来的事儿谁也没想到。 同年8月厦门保卫战开打,英军舰队三个小时就把他苦心经营的防线打穿了。 旗舰威远号一沉,他自己先登岸跑了,8000兵勇立马散了一半。 更要命的是战后还谎报战功,说击沉英舰3艘毙敌500多,结果英国那边记载才伤亡39人。 这种操作放在哪个朝代都得从严处理,道光帝震怒之下革了他的职,还算给面子留闽听勘。 革职后的颜伯焘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讲经世致用,现在满脑子及时行乐。 他那本现存福建省档案馆的日记残篇里写着夜不能寐,每念及炮碎船沉,汗湿重衣,估计是战败的打击太大,心理防线彻底垮了。 人在失意的时候容易走极端,但他选的这条路实在不怎么光彩。 1841年冬天从福建返乡,1200里路程带了三千随从,走了45天。 每到一个县就得摆400桌宴席,还得请戏班,每天花费上千两银子。 当时漳县穷,县令黄开基拿不出钱,无奈之下挪用了2万两赈灾款,这事儿后来记在《漳县县志》里。 本来想低调回乡,没想到搞成了移动盛宴,排场比当年当总督时还大。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个人,清代官场那套制度太坑人。 正七品县令年俸才45两,不够养家糊口,耗羡归公制度早就名存实亡。 鸦片战争那几年军费从3500万两涨到7000万两,地方官不得不自己想办法筹钱,时间长了难免出问题。 如此看来,颜伯焘的堕落既有个人操守问题,也是制度漏洞给了他可乘之机。 其实同时代的林则徐就不一样,充军伊犁时只带三个仆从,沿途拒绝一切接待。 两个人对比着看,差距就出来了。 说到底,制度是笼子,但钥匙还在自己手里。 权力这东西确实考验人,不管什么时候,守住初心都不是件容易事。 现在回头看颜伯焘的故事,最该琢磨的不是骂他贪腐,而是怎么让后来者既能施展抱负,又不至于掉进诱惑的坑。 毫无疑问,只有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同时加强监督,才能让更多官员守住那份初心。 毕竟,靠个人道德约束远远不够,健全的体制才是根本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