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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的黑龙江五七农场,冬天的寒风跟刀子似的刮脸。李亚茹攥着那张皱巴巴的返城

1978年的黑龙江五七农场,冬天的寒风跟刀子似的刮脸。李亚茹攥着那张皱巴巴的返城证明,手心全是汗,3岁的雪娇在旁边睡着,小脸蛋冻得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不是铁石心肠。17岁从上海来到这北大荒,土坯房漏风,冬天睡觉得裹三层棉被,下地割麦时手上的泡破了又长,冻疮年年犯,痒得钻心。可这些苦,在遇到刘宝华后都淡了些。这个本地民办教师,话不多,却会在她累倒时默默递上热水,会在雪夜踩着没膝的积雪去托儿所接雪娇,会把仅有的白面馒头留给娘俩。 可1978年不一样了。政策松动,知青返城的浪潮席卷全国,国务院下文允许符合条件的知青回原籍安置,上海的家里早已托人弄到了返城指标。一边是生她养她的父母,是从小熟悉的城市生活,是摆脱“知青”身份的机会;一边是老实巴交的丈夫,是嗷嗷待哺的女儿,是一眼望到头的农场日子。 返城前夜,土坯房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李亚茹解开衣扣的手一直在抖,声音带着哭腔:“今晚,我们做最后一次夫妻吧!”刘宝华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她,肩膀绷得像块石头。他懂她的心思,农场里多少知青都在抢着返城,谁愿意一辈子困在这穷地方?可他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决绝。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李亚茹就收拾好了行李。雪娇被吵醒,揉着眼睛喊“妈妈”,她却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迈不动脚。刘宝华抱着女儿站在土坯房门口,看着她登上知青返城的拖拉机,直到尘土遮住视线,还保持着挥手的姿势。 没人知道,李亚茹在火车上哭了一路。她以为回到上海就能过上好日子,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击。父母所在的工厂效益下滑,她没正式工作,只能打零工糊口,后来嫁了人,日子过得磕磕绊绊,心里却总惦记着那个在北大荒的小身影。 而刘宝华,一个人扛起了所有。他又当爹又当妈,白天给孩子上课,晚上给雪娇洗尿布、缝衣服,农忙时还要下地干活。雪娇问过无数次“妈妈去哪了”,他只能红着眼眶说:“妈妈去给你挣糖吃了,等你长大了就回来了。”这一等,就是42年。 雪娇没辜负父亲的期望,考上了县城的中学,后来又考上了哈尔滨的大学,毕业后留在当地工作。她恨过母亲的绝情,可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看着他床头一直珍藏的那张李亚茹年轻时的照片,恨意慢慢变成了复杂的滋味。 2020年,通过知青联谊会的帮助,李亚茹终于找到了雪娇的联系方式。见面那天,她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站在雪娇家门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雪娇已经45岁,眉眼间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疏离。 聊了半天,李亚茹哽咽着说:“女儿,妈对不起你,当年妈也是没办法……”雪娇打断她,声音平静却带着重量:“我不怪你当年走,那个年代,谁都想往好地方去。可我爸,他到死都没再婚,床头的照片都被他摸得褪了色,他总说,怕你回来找不到家。” 一句话,让李亚茹瞬间崩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以为自己当年的选择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却没想到,她的一次转身,让一个男人用一辈子守住了等待。 北大荒的风还在吹,可当年的土坯房早已不在,那个等她回家的人也不在了。有些选择,一旦做出,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