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19年,章士钊纳青楼女子奚翠贞为二夫人,俩人同居5年后,原配妻子愤怒地找他索要说法,他竟说:我们可以一起生活。 很多人只知吴弱男是章夫人,却忘了她的资历甚至比章士钊更硬,早在这个男人还在为科举和留洋折腾时,1905年的东京,吴弱男就已经是同盟会的首批女会员,甚至担任过孙中山的英文秘书。 她出身安徽庐江的淮军名门,祖父吴长庆是一方统帅,十三岁就东渡日本学英语,她不仅是那个时代少见的有着“东亚西游者”气魄的独立女性,更是与章士钊在伦敦结发、无论在欧洲游学还是国内政坛都并肩而行的战友。 所以,当四十二岁的吴弱男带着三个儿子闯进那个挂着红联的“新家”时,这场冲突注定不是普通后宅的争风吃醋,而是两个时代的价值观碰撞。 面对大儿子章可抱着腿痛哭,二儿子章用和三儿子章因愤怒地砸碎屋内的摆设,章士钊不仅没有半点愧色,反而搬出了那一套令人咋舌的逻辑:一边谈着“婚姻是责任”,一边又说“古人三妻四妾皆礼数”,最后竟大言不惭地提议三人可以同住,生活互不干涉。 在这位精通国学的大才子眼里,纳妾不过是旧式名士的风雅点缀;但在吴弱男看来,这是对“妇女自主”信念的直接践踏。 她没有像传统怨妇那样哭闹乞怜,在听完丈夫那番“共同生活”的荒谬提议后,她只冷冷抛出一句决绝的底线:“有我无她”。随后,她干脆利落地拉起还没回过神的儿子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充斥着陈腐气息的洋房。 这场决裂如此彻底,以至于后来的故事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章士钊留在了热闹的国内名利场,继续在政界翻云覆雨,先是给段祺瑞当官,后来又在北伐时给各路军阀出谋划策,甚至在六十岁花甲之年,经杜月笙介绍,又不顾世俗眼光迎娶了年仅二十六岁的京剧名角殷德珍。 他似乎一直沉浸在那套旧式文人的欢场逻辑里,甚至在奚翠贞年老色衰且无子嗣后,哪怕曾收养了养女章含之来维系情感,也依然毫无顾忌地把更年轻的女人填进后宅。 至于当年那朵让他不惜决裂的“新花”奚翠贞,最终只能在被冷落的尴尬中,伺候着丈夫和其他女人,直到1949年后跟着北上北京,过完平淡甚至有些凄凉的余生。 而吴弱男,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但也更为尊贵的流亡之路,1929年,彻底看透这段婚姻无可挽回后,她没有留在上海做所谓的“弃妇”,而是带着三个儿子远渡重洋,去了欧洲。 那个年代的国际局势并不比中国太平多少,意大利法西斯上台,法国沦陷,二战的战火在欧洲大陆延烧,吴弱男母子四人就在这种动荡中辗转迁徙。 她没有再嫁,也没有因为生活的困顿而向前夫低头求和,虽然不得不依靠章士钊寄来的生活费维持生计,但她在精神上筑起了一道高墙。 她用英语和法语亲自教育儿子,在颠沛流离中硬是将三个孩子都培养成了材:章可在意大利学医,章用深研数学与语言,章因虽有天赋但结局各异,这种坚韧,完全印证了她早年那句“纳妾即革命”的烈性宣言。 这封长达几十年的“休书”,直到1973年才画上句号。 那年四月,在欧洲漂泊四十多年的吴弱男回到了上海探亲,最终在病痛中离世,即便到了弥留之际,她也没有对那段破碎的婚姻表现出半分留恋。 仅仅三个月后,章士钊也在香港病逝,这对曾经被章太炎撮合、在伦敦有着浪漫开局的伴侣,最终在同一年相继离去,却像是两条平行线,死生不复相见。 章士钊一生写得一手好古文,文章里批驳帝国主义头头是道,但在对待女性的态度上,他始终没能跳出封建士大夫的狭隘格局。 反观吴弱男,虽然没有像丈夫那样留下等身的著作,却用自己的一生,在那个新旧交替的荒诞年代里,为一个新时代女性的尊严,写下了最有力的一笔注脚。 主要信源:(中国现代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