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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婆婆帮小姑子家几十年,养孩子做饭,付出一切,小姑子丈夫突然去世,婆婆觉得她家

公公婆婆帮小姑子家几十年,养孩子做饭,付出一切,小姑子丈夫突然去世,婆婆觉得她家没男人,不安全了,闹着要搬去 500 里外的儿子家养老,儿子就是我老公。老公接到婆婆电话时正在开会,跑到走廊里接完电话,脸色白得吓人。 办公室的百叶窗把阳光切成细条,老公攥着手机往走廊跑时,我正盯着他手里那支派克笔——笔帽上还沾着今早给孩子削苹果的果肉残渣。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后背就僵了。我隔着玻璃看他对着空气摆手,喉结上下滚动,最后蹲在消防栓箱子旁边,像被抽走了骨头。 "妈在电话里哭,说半夜听见风声都怕。"他进门时领带歪在一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小姑子家阳台的灯坏了三天,她非说那是不祥兆头。" 我往他手里塞了杯温水,杯壁上的水珠很快洇湿了会议纪要。结婚八年,婆婆的存在感仅限于春节的视频通话和小姑子朋友圈里她忙碌的背影——帮着带大两个外孙,给早出晚归的女婿做夜宵,甚至学会了用智能手机给孩子线上打卡。 "可我们房贷刚批下来,孩子明年要上小学......"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她把养老钱都拿给小姑子还房贷了,现在说走就走?"他突然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陶瓷碰撞的脆响惊得隔壁工位的实习生探头。 窗外的云飘得飞快,我想起上个月视频时,婆婆染成栗色的头发根已经泛白,却执意要给镜头展示新买的广场舞鞋。那时她还笑着说"等孙子上大学我就退休",浑然不知命运早挖好了陷阱。 "其实妈不是贪我们什么。"老公忽然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边缘——那是去年婆婆来住时,非要去地摊上给他挑的,上面镶着廉价的水钻。"她这辈子没为自己活过,现在天塌了,不找儿子找谁呢?" 小姑子的电话是夜里十一点打来的,我听见老公在卧室门口压低声音说"您别劝了,我明天就请假订票"。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在他肩头投下一小片惨白,像极了他父亲临终前的脸色。 收拾行李时,我在衣柜最底层翻出当年的婚被——婆婆亲手绣的龙凤呈祥,针脚密得能扎进手指头。她那时拍着胸脯保证"以后绝不给你们添麻烦",如今却要带着几十年的锅碗瓢盆,跨越五个小时的高铁距离,来重新学习如何与儿子相处。 老公蹲在地上打包婆婆的降压药,药瓶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我忽然想起他小时候总炫耀"我妈做的红烧肉天下第一",想起他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时,婆婆紧张得把盐当成糖倒进汤里。原来所谓亲情,就是我们都在时光里,一边说着"不麻烦",一边把彼此的人生,缝进同一件日渐厚重的棉袄里。 高铁票是周末的,靠窗的位置。老公说要带妈看看沿途的油菜花,尽管现在离花期还有两个月。我看着他对着手机地图比划路线,突然明白有些旅程从来不由距离决定——就像婆婆用三十年时间,从少女变成两个家庭的支柱,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她从未停止过的守望。 行李箱滚轮碾过小区石板路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老公拉着最大的那个箱子走在前面,背影比开会那天挺直了许多。我想起昨夜他辗转反侧时说的话:"其实该害怕的是我,怕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 阳光终于越过楼顶,在我们脚边铺成一条金色的路。或许生活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弯会遇见什么,但只要身边那个人还肯牵着你的手,再重的行李,也能走出暖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