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西方的学者勇敢说真话了。英国谢菲尔德大学教授约翰·霍布森在电视节目中说:“没有从中国引进的技术,就没有英国的农业革命,工业化就会受阻,西方人拿来了却说是西方人发明的。”他还特意列举了出了两个例子,旋转绕线机和移动犁就是从中国引进后再改进的。 先说说移动犁,这东西咱们老祖宗早就玩得炉火纯青了。唐代的时候,江南农民就琢磨出了“曲辕犁”,比欧洲当时的犁轻巧一半还多,一个人拉着就能走,犁头能灵活调整深浅,沙土地、黏土地都能耕得匀匀实实,连杂草都能翻到土底下当肥料。 可17世纪之前的英国农民,用的还是罗马时代传下来的“轻犁”,只能在地表划拉一下,根本翻不透硬土层,种出的麦子稀稀拉拉,遇到旱年就得饿肚子。后来荷兰商人在印尼看到中国移民用的曲辕犁,觉得太神奇,赶紧画了图带回国,又传到了英国。 英国人把曲辕犁的犁壁改成了更适合当地土壤的曲面铁壁,起了个新名叫“罗瑟勒姆犁”,就当成自己的发明申请了专利。可核心的灵活转向、深耕技术,全是照抄咱们的。 这犁一推广,英国的农田产量直接翻了三倍——以前十亩地养活一家人都费劲,现在三亩地就够了,剩下的土地还能种经济作物。你想想,要是没这犁,英国农民还得把全部精力砸在地里,哪有多余的人去工厂当工人?农业是根基,根基不稳,工业化就是空中楼阁。 再看旋转绕线机,这玩意儿的老祖宗是咱们元代的“水转大纺车”。王祯在《农书》里都记着呢,这纺车不用人推,靠水流带动,32个纺锤一起转,一天能纺一百斤纱。 而18世纪初的英国,纺织工还在用手捻线,一个人一天顶多纺半斤,织出来的布贵得跟绸缎似的。后来来华的耶稣会士把水转大纺车的图纸和技术细节寄回欧洲,巴黎国立图书馆至今还存着那些画得清清楚楚的织机图。 英国人阿克莱看了这些图纸,把水转大纺车改成了适应英国河流的“水力纺纱机”,又和哈格里夫斯的“珍妮纺纱机”结合出“骡机”,纺纱效率一下提了几十倍。以前十个人织的布,现在一个人用机器就能完成,布料价格降下来,普通老百姓都买得起,市场一下就火了。 为了满足需求,工厂得建得更大,还得找更有力的动力,这才催生了蒸汽机的改良——你看,旋转绕线机就是这样踢开了工业革命的大门。 霍布森教授说的“工业化受阻”,可不是危言耸听。18世纪的英国人口一直在涨,要是农业产量上不去,粮食不够吃,大家都得忙着种地,哪有心思搞工业?移动犁解决了“吃饭问题”,解放了劳动力;旋转绕线机解决了“穿衣问题”,撑起了第一个工业门类。这两件事凑到一起,才让英国有了工业化的资本。之前欧洲也有人试着搞技术革新,可没有中国的这些核心技术打底,要么效率上不去,要么成本降不下来,全是白费劲。 更有意思的是,咱们的技术传到欧洲后,还引发了连锁反应。有了高效的移动犁,英国的畜牧业也发展起来,牛羊多了,羊毛产量跟着涨,正好给旋转绕线机提供了充足的原料。 纺织厂越建越多,需要更多的机械零件,铁匠铺就改成了机械厂;工厂需要动力,水力不够就琢磨蒸汽机;蒸汽机需要煤炭,煤矿开采又催生了新的运输需求,铁路就这么修起来了。这一串反应,源头都离不开那两个从中国引进的技术。 其实西方一直有人刻意模糊这段历史,把罗瑟勒姆犁和水力纺纱机的功劳全算在自己头上,就像忘了指南针帮他们开辟新航路、火药帮他们打破封建城堡一样。霍布森教授敢站出来说真话,就是因为史料骗不了人——中国的曲辕犁比英国的移动犁早八百年,水转大纺车比阿克莱的机器早四百年,这些都是白纸黑字记着的。 说到底,工业革命不是某一个国家的“独角戏”,而是全球技术交流的结果。英国能抓住机会,把中国的技术改进升级,这值得肯定,但把别人的根基说成自己的功劳,就不地道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西方学者开始正视这段历史,因为他们明白,真正的文明进步,从来不是靠抹杀别人的贡献,而是靠互相学习。那些曾被忽视的中国技术,就像工业革命的“隐形引擎”,虽然名字被改了,但它们推动历史的力量,从来都藏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