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有关部门邀请外国数学家门德尔逊来华讲学。不料他却大为吃惊,反问道:“你们中国不是有陆家羲吗?为何请我来班门弄斧?”在场领导瞬间一脸懵逼,陆家羲?有这号人物吗? 门德尔逊看着面面相觑的中国官员,补充道:“陆家羲在这个领域是世界顶尖的,他的工作解决了困扰我们百年的难题。” 而这番话让在场者尴尬不已,谁能想到他们费尽周折请来的国际专家,竟然对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同行”如此推崇。 而此时的陆家羲,只是包头九中的一名普通物理老师。 1957年的一个下午,东北师范大学物理系学生陆家羲,在学校附近的书摊上偶然翻到一本孙泽瀛写的《数学方法趣引》。 当时这本薄薄的小册子,介绍了一道百年未解的数学难题,“寇克曼女生问题”。 但这个问题听起来像个有趣的游戏:15个女生每天散步,要分成5组,每组3人,如何安排才能让一周7天内,任意两个女生都在同一组出现过一次? 然而就是这道看似简单的题目,却难倒了全球数学家整整一个世纪。 当时陆家羲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女生分组的排列组合。 而他也许不知道,这一刻的灵感闪现,将引领他走上一条艰辛而又辉煌的道路。 最后经过四年努力,他完成了论文,满怀希望地寄给中科院数学研究所。 但是结果却是石沉大海。 在等待了14个月后,他收到的回复不痛不痒,只建议他改投专业刊物。 然而《数学通报》却以“篇幅太长、专业性太深”为由退稿。 无奈之下,陆家羲只能将论文手稿小心收藏起来,继续他的教学生涯。 他先后在包头多所中学任教,每周承担14节课的教学任务,只能在深夜研究数学。 而更让他痛心的是,1971年,外国数学家发表了解决“寇克曼问题”的论文,而这项工作,陆家羲早在1965年就独立完成了。 只因为未能及时发表,导致他失去了获得这项荣誉的机会。 面对挫折,陆家羲没有消沉,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艰深的“斯坦纳系列”问题。 要知道这是个连世界顶级数学家都头疼的难题。 而且他的研究条件极其艰苦。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他连稿纸都缺。 学生用过的作业本,被他捡来在空白处演算。 买不起专业书籍,他就托人去北京上海代购。 超负荷的工作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 长期熬夜导致他神经衰弱,严重的牙疼反复发作。 让他为节省看病时间,他竟做出惊人决定:一次性拔光所有的牙。 妻子心疼地劝他爱惜身体,他却说:“时间不等人啊,我不能再落后了。” 后来陆家羲将关于“斯坦纳系列”的论文寄往美国《组合论杂志》。 这次,国际数学界迅速认识到其价值。 编辑部震惊了,因为这些论文解决了一个百年难题。 于是他们打破惯例,分两期用整整100页的篇幅一次性刊登了陆家羲的全部论文。 加拿大数学家门德尔逊评价道:“这是二十多年来组合设计中的重大成就之一。” 那时候咱想邀请门德尔逊这样的国际大牛来国内讲学,传授先进经验。 结果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直到这时,中国数学界才开始注意到这个陌生的名字。 原来是宝贝蒙尘了。 1983年10月,陆家羲作为唯一一名中学教师代表,参加在武汉召开的全国数学第四次代表大会。 而他也终于获得国内学术界的承认。 武汉会议期间,陆家羲特别高兴。 他写信给妻子:“我的工作终于被认可了!” 然而,长年累月的劳累已耗尽他的生命力。 在会议结束返回包头后,陆家羲突发心肌梗塞去世。 他去世时,欠债400多元,但是却留下了世界级的研究成果。 陆家羲去世后,他的成就获得越来越多的认可。 1989年3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的国家自然科学奖颁奖典礼上,“关于不相交斯坦纳三元系大集的研究”项目获得一等奖。 可惜,他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刻。 为什么陆家羲的工作需要先得到国际承认,才引起国内重视? 为何一个中学教师能取得如此成就,却长期被忽视? 而它反映了当时学术评价体系中存在的问题,过分看重作者的身份和机构,而非研究成果本身。 陆家羲去世后,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一堆厚厚的演算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 而这些手稿如今已成为中国数学发展史上的珍贵资料。 2018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全面加强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特别指出“数学等基础学科仍是最薄弱的环节”。 报告中还提到陆家羲的案例,强调要完善科研评价机制。 而真正的才华可能在任何地方绽放,关键在于能否被看见和珍惜。 吴文俊院士曾痛惜道:虽然社会对陆家羲的贡献已予确认,但损失无法弥补。 为何要通过外国学者提醒,我们才认识到他的价值? 陆家羲的故事,是一颗数学之星在夜空中短暂闪耀又骤然陨落的悲歌。 他用自己的生命证明:真正的学术追求,从不取决于身份与地位,而在于对真理不懈探索的勇气和 主要信源:(十叹中国民间数学的杰出代表——陆家羲.学科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