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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年,我把卧铺票让给一个孕妇,她塞给我一个地址,说:小兄弟,半年后拿着这封信来

92年,我把卧铺票让给一个孕妇,她塞给我一个地址,说:小兄弟,半年后拿着这封信来找我,我丈夫是招商局的。 ​​绿皮火车的煤烟味裹着汗味扑过来,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卧铺票,指节都泛白了。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出省,去深圳找表哥,票是托老乡通宵排队才买到的,铺位在中铺,勉强能蜷着身子睡。 车厢里挤得转不开身,过道上坐着躺着都是人。我正往里头挤,就看见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半靠在一个鼓鼓囊囊的纺织袋上,手轻轻揉着后腰,脸色有点发白。她旁边站着的男人,手里攥着两张硬座票,一脸愁容地踮脚张望,像是在找列车员。那年代,卧铺票难买得很,尤其是这种长途车,硬座坐上几十个小时是常事,更何况是个孕妇。 我那张中铺票在手心里几乎被汗湿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表哥信里说的“深圳机会多,但来了也得吃苦”,一会儿是临行前老娘塞给我两百块钱时反复叮嘱“出门在外,与人为善”。看着那孕妇吃力的样子,我脚底下就跟生了根似的挪不动了。心里头斗争了半天,那张薄薄的车票被我捏得更皱了。唉,算了!大老爷们儿,硬座就硬座吧! 我走过去,把票往那男人手里一递:“大哥,我这有个中铺,让给嫂子吧,她这样坐着太受罪了。”话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声音有点干巴。那男人愣住了,盯着票,又猛地抬头看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女人也挣扎着要站起来道谢,我赶紧摆手让他们别客气。 推让了半天,他们实在过意不去。女人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个小本子,撕下一页,借着过道昏黄的灯光,一笔一画写了个地址,又拿出个信封仔细装好,郑重地塞到我手里:“小兄弟,你心善,会有好报的。这封信你收好,半年后……半年后你拿着它,按这个地址来一趟。我丈夫在招商局做事,兴许……兴许能帮上你一点忙。” “招商局?”我心里一跳。92年那会儿,谁不知道招商局啊?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单位,尤其在深圳特区,分量重得很。我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打工仔,做梦都没想过能和这样单位扯上关系。信封很轻,捏在手里却感觉沉甸甸的。 剩下的旅程,我在硬座车厢挤着,腿脚都坐麻了,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还有一丝隐隐的、对未来模糊的期待。车窗外,农田、山岭飞速倒退,我知道,前面就是充满未知的南方。 到了深圳,扑面而来的热浪和喧嚣让我眩晕。高楼正在拔地而起,到处是工地,尘土飞扬。我在表哥的建筑工地上安顿下来,扛水泥、搬砖头,一天下来骨头像散了架。晚上挤在闷热的工棚里,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被我藏在了最贴身的口袋里,时不时摸一下。它像个秘密,又像个念想。我没告诉表哥这件事,怕他笑话我异想天开。但我总会想起火车上那对夫妻感激的眼神,还有“招商局”三个字带来的微光。工地上累极了的时候,想想这个,就觉得日子还有个盼头。 时间在汗水和尘土里一天天流过。半年之约快到了,我心里反而打起鼓来。人家当初可能就是一句感谢话,我还能当真找上门去?这会不会太唐突?可要是万一……万一真有个机会呢?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在一个休息日,我换上最干净的一套衣服,带着那封已经有些磨损的信封,按照地址找了过去。那地方不像我想象的气派大楼,倒像是个单位的家属院。我站在门口,手心里全是汗,心跳得像打鼓。 开门的正是那位大嫂,她气色好多了,肚子也平了。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惊喜地把我迎进屋。她丈夫,一位看起来沉稳温和的中年人,也在家。他们热情地招呼我,问了问我这半年的情况。我实话实说,在工地干活。他们听了,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临走时,她丈夫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确实印着招商局某部门的字样,他只说了一句:“小伙子,踏实肯干,心肠又好,在哪里都不会差的。如果以后工作上遇到实在难处,可以按这个电话找我问问。” 我没有立刻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但那张名片,和他们的认可,对我来说比什么都珍贵。它没有立刻改变我的命运,却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善良不是傻气,诚恳待人,也许不会马上兑现,但世界总会用某种方式回应你。 后来,我继续在深圳打拼,从工地慢慢做到小工头,后来又尝试做点小生意。那张名片我始终留着,却一次也没拨过上面的电话。因为那次拜访让我明白,别人的善意是鼓励,路终究得自己一步步走出来。那个特殊的年代,绿皮火车很慢,人心却很近。一次让铺,一封信,一句承诺,承载着陌生人之间最质朴的信任和温度。这种故事,可能只属于那个烟火缭绕、却又充满人情味的九十年代。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权威信源参考: 新华社:《改革开放中的招商局》系列报道,回顾了招商局自1872年成立,特别是在改革开放初期作为重要窗口和平台所发挥的历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