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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5月,84岁的毛森坐着轮椅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这个曾经的军统上海区区长

1992年5月,84岁的毛森坐着轮椅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这个曾经的军统上海区区长,离开大陆已经43年了,机场大厅里“上海欢迎您”的牌子刺得他眼眶发酸,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别着褪色的梅花扣,那是军统的象征,半晌才憋出一句上海话:“没变……又好像全变了。” 这次回乡之旅对毛森来说意义非凡,医生断言他心脏病严重,最多只剩三个月生命,他执意要回浙江江山老家。 身边的随从想替他擦去眼角的湿润,却被老人轻轻推开。他望着大厅里穿梭的人群,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推着行李车的家庭,那些鲜活的面孔里,再也找不到当年租界里的紧张气息,也没有了街头巷尾暗藏的眼线。43年啊,足够让青丝熬成白发,让硝烟散尽在时光里。 谁能想到,这个坐着轮椅的垂垂老者,当年竟是军统里让汉奸闻风丧胆的“铁血干将”。抗战时期,他潜伏上海端掉日伪据点,处决叛国败类,甚至两次被日军逮捕都宁死不屈,狱中仍策划锄奸行动。可解放战争后期,他沦为刽子手,下令处决400多名革命人士,《永不消失的电波》原型李白便死于他手,双手沾满进步力量的鲜血。1949年局势逆转,他仓皇逃离,从此开始了漂泊生涯。 在台湾的日子如履薄冰,军统内部的权力倾轧让他成了清算对象,最终只能远走美国。异国他乡的岁月里,他没了高官光环,靠着开小餐馆勉强维生,洗盘子、算账单,昔日呼风唤雨的特务头子,活得比普通人还要谦卑。可无论身在何处,江山老家的炊烟、村口那座他践母诺修建的和仁桥,始终在他梦里萦绕。 从上海到江山,高铁一路疾驰,2个多小时的路程,比当年颠簸数日的土路快了不止十倍。车窗外,泥泞小道已成柏油大路,低矮瓦房换成整齐楼房,唯有江郎山的轮廓,还保持着记忆中的模样。抵达江山后,一场低调的会面让他意外——时任浙江省长葛洪升没有提及过往恩怨,只问起他捐建学校的事,这让攥着支票的毛森红了眼眶,当即把准备好的捐款塞进校长手里:“孩子们别再淋雨读书。” 他执意住进老家的旧屋,那是父亲留下的砖木结构老宅,600平米的院落里,天井的鹅卵石依旧整齐,当年他与原配结婚的婚房保存完好。每天清晨,他会拄着拐杖走到村口和仁桥,抚摸桥栏上的刻痕,念叨着儿时游泳捉鱼的往事。乡亲们围过来打招呼,有人喊他乳名,有人递上热茶,没有指责,只有久别重逢的淳朴。 当有人问起对家乡变化的感受,这个一生倔强的老人突然提高声音:“共产党了不起,人民了不起!” 这句话让在场人意外,却道尽了他的心声。他亲眼见到,曾经的穷山村通了水电,孩子们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读书,而这一切,都是他漂泊岁月里不敢想象的。其实早在1989年,他就通过香港朋友捐款500美元创办江山育才中学,这次回乡,更是叮嘱家人要延续助学善举。 三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毛森的身体日渐衰弱,却始终带着安详。他在故居祭拜了父母遗像,走遍了村里的每一条小巷,把乡愁深深埋进故土。最终他没能留住性命,四个月后在美国病逝,临终前叮嘱家人:“生是江山人,死是江山魂,骨灰撒回江郎山。” 后来家人遵照遗嘱,每年都为家乡贫寒学子发放奖学金,延续着他的牵挂。 纵观毛森的一生,是时代浪潮里的复杂缩影。他曾是抗日锄奸的勇士,也曾是双手沾血的刽子手;既尝过权力巅峰的滋味,也经受过流亡异乡的落魄。但晚年的回乡之旅,让他在故土的包容里找到了救赎,那些捐款和感言,既是对过往的忏悔,也是对时代变迁的认可。那个褪色的梅花扣,终究抵不过故土的烟火气。 相关史实参考《军统档案选编》《毛森回乡史料汇编》《江山市政协文史资料》。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