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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事的女儿去年刚刚结婚,不到一年的时间,今年就离婚了,离婚的原因让人想象不到,

我同事的女儿去年刚刚结婚,不到一年的时间,今年就离婚了,离婚的原因让人想象不到,只因为说了一句话。同事王姐说起这事时,手里的毛线针停在半空,线团滚到脚边。"就一句'你妈做的菜太咸了',"她叹了口气,"小两口吵到半夜,第二天就去扯了离婚证。" 王姐的毛线针又停了。 这次不是因为线用完了,是说到她女儿小敏。 去年秋天小敏结婚,我还去喝了喜酒。女婿小陈穿西装挺精神,给王姐敬茶时红着眼圈说“以后您就是我亲妈”,王姐当时笑得嘴都合不拢,转头就去买了五斤橘色毛线,说要给未来的外孙织套小衣服,毛线团搁在沙发扶手上,圆滚滚的,像个刚出炉的小太阳。 谁能想到,今年夏天就散了。 “就为一句话,”王姐的声音有点发颤,手里的棒针“当啷”掉在茶几上,线团骨碌碌滚到我脚边,橘色的毛线上沾了根头发,“小敏说‘你妈做的菜太咸了’,就这句。” 我捡起线团递给她,指尖碰到毛线,有点扎。 其实哪是一句话的事呢?王姐后来才跟我细说。婚后第一个月,小陈第一次上门吃饭,王姐炖了排骨汤,小陈喝了两碗,说“妈炖的汤比饭店还好喝”,小敏在旁边戳他胳膊,“少拍马屁”;过了俩月,小陈开始说“妈买的拖鞋有点硬”,小敏说“我妈挑了半小时呢”;又过一阵,小陈他妈来住了一周,走时偷偷跟儿子说“小敏总使唤你干活,不像过日子的样”,这话不知怎么被小敏听见了,当晚就跟小陈吵了一架,最后小陈哄着说“我妈老糊涂了,你别往心里去”才罢休——那些没说开的疙瘩,早就在日子里发了霉,就等个引子。 那天是周末,王姐特意做了小陈爱吃的红烧肉,小敏夹了一筷子青菜,嚼了两下皱起眉:“你妈做的菜太咸了。”声音不大,却像往热油里泼了瓢水。小陈正扒饭呢,头都没抬:“咸你别吃啊。”小敏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妈辛辛苦苦做的,你就这态度?”“那你说我妈菜咸是什么态度?”“我实话实说怎么了?”“你就是嫌弃我妈!”“你才嫌弃我妈呢!你妈上次还说我……”俩人从厨房吵到客厅,从吃饭吵到彩礼,从彩礼吵到“你根本不爱我”,最后小陈吼了句“过不下去就离”,小敏红着眼说“离就离”,第二天一早,俩人揣着户口本就去了民政局。 拿到离婚证那天,小敏给王姐打电话,哭着说“妈,我错了”。王姐没骂她,也没劝,就说“回来吧,妈给你做碗面”。 可有些东西碎了,就拼不回去了。小敏搬回家住,再也不提小陈;小陈他妈路过小区,看见王姐就低头走;那团橘色毛线,王姐再也没碰过,就扔在衣柜最底层,落了层薄灰。 前几天我去王姐家,看见沙发上放着件快织好的毛衣,浅灰色的,给小敏织的。我问她:“不织小外孙的了?”王姐手里的棒针穿梭着,毛线在她指间绕出小圈:“先顾好眼前人吧。” 她顿了顿,把织了一半的毛衣举起来对着光看,针脚歪歪扭扭的,像她叹气时的皱纹。 你说,婚姻到底是什么呢?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还是两家人凑一桌吃饭?或许都不是。是那句“你妈做的菜太咸了”后面,能不能跟着一句“下次我跟妈说说,少放点盐”;是听见“你妈”时,先想起“我们”,而不是“你们”和“我们”。 王姐的毛线针又动起来了,这次织得很慢,线团在她脚边轻轻转着,不再像太阳,倒像个慢慢滚远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