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个身材矮小的木匠加入了苏联红军,任火头兵,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身材矮小的火头兵,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创造了苏军战争历史上的一个奇迹。 1941年,当这个来自西伯利亚贝加尔湖畔的通古斯人出现在征兵站时,没有任何人看好他,在那些充满肌肉和荷尔蒙的苏联红军队伍里,41岁的谢苗显得格格不入:个子矮小、相貌平平,那副典型的黄种人面孔常被误认为是跨界而来的中国人。 这个操着蹩脚俄语的猎人,起初甚至连当炮灰的资格都被嫌弃,因为不懂现代军事指令,也看不懂地图,甚至因为一辈子都在和木头打交道,他连炊事班的面包都切不好,炊事班长气急败坏地把他轰出了厨房,这名被鉴定为“没什么战斗潜质”的中年人。 最终被随意丢进了卫生排,成为了一名最低等的担架兵,负责在死人堆里来回穿梭,然而,傲慢的现代军事体系忽略了一件事:在成为士兵之前,他首先是森林的孩子,通古斯人即鄂温克族,是天生的渔猎民族,谢苗七岁起就扛着土猎枪在深山老林里讨生活。 在那片严酷的泰加林里,他的生存本能早已被磨炼到了极致,据说他的视力有一种近乎妖异的敏锐,他能看清飞鸟在半空中震落的细小羽毛,这种在原始丛林中被称为“鹰眼”的天赋,很快就在硝烟弥漫的文明战场上露出了獠牙。 转折点发生在1941年8月的一次伤员转运途中,当周围的年轻战友对着前方的草丛视若无睹时,还在抬担架的谢苗突然停下了脚步,在那片随风摇摆的荒草中,他那双在老林子里盯过无数猎物的眼睛,捕捉到了一丝不属于自然的异样。 那是潜伏德军正如等待猎物的饿狼般的杀气,谢苗没有任何废话,抄起手边那杆并不熟悉的莫辛纳甘步枪,在没有任何战术瞄准动作的情况下抬手就射,甚至连那个倒霉的德国士兵被击毙时,枪口的余烟还没散尽,周围的苏军战友这才惊愕地发现。 这个切面包笨手笨脚的小老头,竟然是个令人胆寒的煞星,脱下围裙、换上狙击步枪的谢苗,彻底化身为德军眼中的噩梦,德国人给他起了一个充满敬畏与恐惧的绰号“针叶林的萨满巫师”与受过学院派训练的狙击手不同,谢苗的战术完全是野路子。 带着原始狩猎的狡黠与残忍,他在瓦尔代高地伏击德军少将的那次行动,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在蹲守一只喝水的马鹿,通过连续几天的观察,他仅凭直觉和几处细微的行踪就判定“大鱼”即将出现。 果不其然,那位不可一世的德国将军在视察前线时,被千米之外的一颗子弹结束了生命,在这场血腥的角逐中,德军曾无数次试图猎杀这个“巫师”他们调动迫击炮对准可能的藏身地进行地毯式轰炸,甚至专门派遣受过严格训练的狙击手前来“决斗”。 最凶险的时候,谢苗曾八次负伤,两次被弹片直接击中,但他就像森林里那种最命硬的老狼,每次都能奇迹般地舔舐好伤口,重新回到战场,反倒是那些前来猎杀他的德国狙击手,不少人都成了他利用诡雷和诱饵战术下的亡魂。 关于他的战绩,并没有一枚最高等级的“苏联英雄”金星勋章来作为注脚,相比于那个著名的女狙击手柳德米拉,杀敌更多的谢苗仅获得了一枚列宁勋章和几枚红星勋章,或许是因为出身卑微,又或许是形象不够高大,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金属片。 他有自己独特的记账方式:那根从不离身的象牙烟斗,这是最残酷的“死亡账本”每击杀一名普通士兵,他就会用烙铁在烟斗上烧出一个黑点,如果是军官,则是一个十字,随着战线从欧洲一路向东延伸,甚至后来随部队转战中国东北围剿日本关东军时。 这根烟斗上的刻痕越来越密,黑点和十字早已重叠在一起,甚至连那个作为奖赏的昂贵象牙表面都被烫得坑坑洼洼,据苏军战后统计,经过核实倒在他枪口下的德军便有360人之多,如果在远东战场再加上至少7到15名日军,这个数字是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367甚至更多。 为了表彰这位沉默的杀戮机器,军方曾特批奖励给他一匹马、一架双筒望远镜和一支定制步枪,战争结束后,谢苗带着那一身伤疤和那根刻满死亡的烟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贝加尔湖畔的老家。 1973年,这位被死神绕道而行的老兵安详离世,他不需要“英雄”的称号来装点墓碑,因为在那片广袤的针叶林里,永远流传着关于“鹰眼萨满”的传说。 信息来源:《世界战史》 20220125 苏联英雄狙击手——谢苗·诺莫科诺夫 央视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