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披宋美龄以及民国宋家的罪恶,不能不提孔家,比起宋美龄,孔祥熙和他那个爱财如命的老婆宋霭龄,很早就露出了原形,并被视为民国最丑恶、最遭人痛恨的贪腐符号。有一种看法几乎是共识,民国就是被孔宋两家联手掏空的,所以围绕孔家贪腐的黑幕,今天必须跟进,再写一篇揭批文章。 孔家贪腐,一开始就有强烈的丑恶味道。 1938年傅斯年首次上书蒋介石时便举证:孔祥熙出使英国期间“举止傲慢,言语无礼”,遭英外相艾登等政要非议,而其未成年的小女儿竟掌管机要电报,儿子直接指挥财政部大员,这般乱象被傅斯年直斥,“未有近代国家可以如此立国者”。 执掌财经大权后,孔祥熙将国家机器视为家族提款机的操作愈发肆无忌惮。 1942年,国民政府以美国对华贷款中的一亿元为基金,发行“同盟胜利美金公债”,宣称抗战胜利后可按官价兑换美元。然因民众信心不足,公债销售惨淡,孔祥熙却在1944年下令终止发售,授意国库局将剩余债券以官价“调剂同人战时生活”,实则纵容亲信大肆鲸吞。 据俞鸿钧提交的调查结果,未售出的公债几乎全被虚假名义购空,仅孔祥熙本人就收受350万元美券,连同后续投机所得,折合国币高达26.47亿元,这在通胀肆虐的战时,无异于抢夺前线将士的救命钱。 民国的贪腐,之所以会坠入制度化的深渊,根本原因就在于孔宋家族的狼狈为奸。 蒋介石的治国逻辑里,财政大权必须交由亲属掌控,孔祥熙与宋子文轮流坐庄财政部长、中央银行总裁,形成“以政养商、以商辅政”的利益共同体。 宋霭龄作为幕后操盘手,凭借与宋美龄的姐妹关系,成为两大家族的利益枢纽。 吴国桢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口述回忆中直言:“孔宋家族的财富积累,全靠政治地位和内部资讯”,他们可优先获取公债赎回信息、垄断官方汇率外汇,甚至在奢侈品进口禁令下公然走私。 1947年,《中央日报》曝光孔宋控制的扬子、孚中两公司,八个月内向中央银行结汇3.8亿多美元,占同期售汇总量的88%,这些外汇被用于进口禁运商品高价抛售,而当时美元黑市价是官价的十倍有余。 这一丑闻经参政员黄宇人质询、陆铿冒死揭露,引发中外哗然,宋美龄竟以离婚相胁施压蒋介石,最终不了了之。 孔祥熙掌权时,其贪腐手段可谓无孔不入,从军火采购到鸦片走私,无所不为。 其子孔令侃凭借中央信托局常务理事身份,垄断军火采购权,强制规定“军火一律由中央代买,否则不发护照”,通过收取回扣大肆敛财。 更有史料记载,孔祥熙曾勾结法籍商人贩运100多吨鸦片,存于贵阳、涪陵等地,竟疏通戴笠派军统护送转运。 在金融领域,他将“印发钞票”视为敛财捷径,直言“发行公债真麻烦,不如印发钞票简单”,导致重庆、香港印钞所日夜加班,法币滥发引发恶性通胀,物价一日数涨,而孔宋家族则利用信息差囤积居奇,以廉价购进物资再高价抛售,在民不聊生中坐享暴利。 据吴国桢估算,仅靠这些手段,孔祥熙夫妇便坐拥3千万美元财富,四个子女各得1千万,宋子文亦有2千万美元,这在当时的中国,相当于数千万百姓的身家总和。 孔家贪腐,还有一个遭人痛恨的地方,就是用人唯亲,编织裙带网络。 孔祥熙将中央银行、中央信托局打造成“山西同乡会”,铭贤学校毕业生不论贤愚均可身居要职,他直言“中国最会理财的是山西人,要大量任用”。 这些亲信唯孔家马首是瞻,成为贪腐链条的重要环节。财政部次长徐堪之妻持外交护照携带数十件贵重物品赴美,盐务总署总办朱廷祺在署中提倡扶乩迷信,此类乱象经傅斯年在参政会质询,孔祥熙却置若罔闻。而蒋介石对孔祥熙的纵容,更让贪腐肆无忌惮。 即便在美金公债案东窗事发后,蒋介石日记中虽有“彻查”之念,却因“碍于情面”和宋美龄的说情,仅让孔祥熙辞去中央银行总裁职务,未作任何实质性惩处。直至1945年傅斯年联合21人提案揭发,孔祥熙才被迫下台,却带着巨额赃款流亡美国,安享晚年。 孔宋家族的贪腐,最终成为压垮民国的重要稻草。 抗战后期,傅斯年在致胡适的信函中带着强烈的鄙夷与愤慨讨伐孔家:“孔祥熙已成一溺尿桶,人人加以触物耳!” 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财政已被掏空,孔祥熙留下的通胀恶果愈演愈烈,宋子文接任后非但未能补救,反而因错误政策耗尽国库黄金外汇,加速了经济崩溃。 傅斯年早已预见这般结局,他在《慎选行政院长、财政部长案》中警示:“民怨沸腾,群伦失望,何以固抗战之根本?” 当前线士兵连水壶都无力购置时,孔祥熙却在训话中谎称“家里十几人每天伙食费才3块钱”,其虚伪与冷漠令人发指。张一麐在宴会上的隐喻恰是绝妙注脚:“年纪一把,学问毫无,笑话一堆”,这不仅是对孔祥熙个人的嘲讽,更是对民国政权腐烂本质的深刻揭露。 1967年孔祥熙在美国病逝,蒋介石竟撰文誉其“创造中国财政有史以来唯一辉煌之政绩”,这种颠倒黑白的评价,恰恰印证了蒋家王朝从根子上就坏透了。 至于孔家在美国,到底有多少钱,藏了多少钱,一直以来非常模糊。 有人说,最黑的黑幕,可以淹没一切,是无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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