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双鸭山市饶河县,一名女子发现路上一辆大车过去,路面上全是粮食,看到这地上的水稻,女子满是心疼,不但及时告诉了司机,还找到自己的亲友,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把粮食全都收回货车。 黑龙江双鸭山的12月,寒夜来得又早又沉。 饶河县的公路上积着一层薄雪,秦女士驾车返程时,眼角余光瞥见路面上有些不一样的颜色,不是雪的洁白,而是一片零星的金黄。 她放慢车速仔细看,才发现是散落的水稻,顺着轨迹往前望,能看到远处一辆大货车的尾灯正在逐渐消失。 这些水稻一看就是刚从车上漏下来的,秦女士心里一紧,没多想就打了转向灯,朝着大货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雪天路滑,她不敢开太快,追了好一段路,才终于在路边把大货车拦了下来。 货车司机下车后,顺着秦女士指的方向一看,瞬间懵了,脚下的步伐都有些踉跄。 此时已经快到凌晨,温度计的数值早已跌破零下三十度,寒风卷着雪沫子往人脖子里钻,吸一口气都觉得肺里发凉。 两人沿着水稻散落的轨迹往回走,一路走一路看,发现漏粮的路段竟有三公里长,粗略算下来,撒落的水稻足有五六吨。 司机蹲在路边,双手捂着额头,满脸焦急。 秦女士知道,这些粮食对农户来说有多重要,她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示意对方别着急,自己回家叫人来帮忙。 到家后,她叫醒了两个熟睡的亲友,翻出家里的袋子、铁锹和笤帚,几个人裹紧棉衣,揣上暖手宝,就急匆匆往漏粮的路段赶。 深夜的公路上没什么车,三人借着货车的灯光开始忙活,先把散落得比较密集的水稻归拢成小堆,避免被过往车辆碾压或被风雪吹散。 即便戴着手套,没多久手指就冻得失去了知觉,脸和耳朵被风吹得发麻,说话都带着颤音。 货车司机看着三人冻得直跺脚还在坚持,实在过意不去,反复催着他们先回家暖和,承诺自己会守在这里。 秦女士三人看天实在太冷,继续待下去容易冻伤,便叮嘱司机注意安全,先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不到六点,秦女士就起了床。 她没顾上吃早饭,又喊上了四个家人,带上更全的工具,再次赶往漏粮的公路。 加上之前的两个亲友,一共七个人很快分好了工,有人负责铲粮装袋,有人负责扛袋上车,还有人专门清扫路面上的零散水稻,大家配合得很默契。 清晨的寒风依旧刺骨,大家时不时搓搓手、跺跺脚取暖,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手里的活。 就这样忙了大半天,足足七个小时,路面上散落的水稻终于被全部装回了货车。 货车司机看着车厢里重新装满的水稻,又看了看秦女士一行人沾满雪粒和泥土的棉衣,眼眶都红了。 他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感谢的话,语气里满是真诚。 秦女士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却真诚,说自己也是农民,懂每一粒粮食的来之不易。 这份不图回报的热心,这份设身处地的体谅,正是最珍贵的品质。 秦女士和亲友们用行动诠释了什么是善良淳朴,在零下三十度的寒夜里,这份温暖人心的善意,最是能更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