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山东栖霞，20名八路军正在吃饭。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村口老槐树下的土灶台刚冒起炊烟，日军的九七式战斗机就贴着山头冲了过来。 机枪子弹扫在石板路上溅起火星，战士们抱着碗往石缝里钻，18岁的宋岭春却突然把枪架在了膝盖上。 这个猎户家的小子眯起眼，枪管随着敌机的轰鸣声慢慢抬起。 班长在不远处吼他隐蔽，他手指已经扣住扳机。 三个月前在靶场练习仰射飞鸟时，他就琢磨出这套"提前量算法"，当敌机投弹的瞬间，子弹该往机头前两指的地方飞。 子弹从步枪膛线里旋出的刹那，敌机正好转弯爬升。 战友们后来在坠毁的机舱里看到，飞行员眉心那个圆洞边缘还嵌着半片弹壳。 胶东军区的作战参谋来勘验现场时，反复核对弹着点，最后在报告里写："一枪毙命，无第二发痕迹。 "部队嘉奖令下来那天，宋岭春正蹲在溪边擦枪。 这把祖传的土猎枪跟着他从栖霞山区打到胶东半岛，枪托上的木纹被汗水浸得发亮。 特务连的老兵说，全连就数他弹药配给最多，每仗十发子弹，他总能带回五个以上枪眼的战绩报告。 1945年冬天，宋岭春在一次伏击战中被弹片划伤了右手。 退伍那天，他把枪交给新兵时特意叮嘱："打移动目标别盯着身子，看翅膀尖。 "后来这新兵凭着这套法子，在1947年孟良崮战役中又打下一架侦察机。 现在栖霞市的纪念馆里，那把步枪就躺在玻璃柜里。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枪身上，准星的影子正好落在展签"1943年4月17日"那行字上。 每天都有老人带着孩子来，指着枪托上的凹痕说："当年就是这把枪，让小鬼子的飞机栽在了咱家门口的麦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