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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安徽合肥一位名媛出嫁,嫁妆铺了十条街。婚后16年,她接连生了14个孩

1906年,安徽合肥一位名媛出嫁,嫁妆铺了十条街。婚后16年,她接连生了14个孩子,人们都说她有儿孙福。可出嫁时,路旁陌生老太太说的一句丧气话,在她36岁命悬一线的时候,竟然应验了!   在1906年的江南,有一场婚礼把“满”这个字演绎到了极致,也把命运的残酷伏笔埋到了最深处,那一年,合肥名门张家的公子张武龄迎娶扬州盐商陆静溪的千金,这是一场足以撼动上海滩的结合。   从江面上看,陆英带来的嫁妆装满了整整十艘大船,鲜红的绸带在江雾里连成了一条望不到头的血色长龙,若转到十里长街,陆家的送亲队伍迤逦而行,那是连后来享誉民国的林徽因、陆小曼都无法企及的排场。   从十一岁起,陆家就在为这颗掌上明珠筹备这一天,紫檀木的家具散发着幽香,光是那描金的梳妆盒就足足有四十多只,就连最不起眼的扫帚和簸箕上,都叮当作响地挂着精致的银饰,然而,在这足以令人窒息的富贵迷障中,却传出了不和谐的杂音。   就在围观人群高喊着“白头偕老”的喧嚣里,有人听见角落里一位陌生老妇冷冷地念叨了一句古训: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不仅是因为那泼天的财富,更因为新娘子陆英生得太美了,当盖头掀开那一刻,接受新式教育的张武龄瞬间沦陷。   可稍微年长些的人却在私下摇头:过分美丽且婚事太张扬的女子,往往压不住这福分,未必能有好命,不幸的是,这恶毒的谶语,竟然真的应验在了陆英往后的十六年光阴里,看似风光的豪门联姻,实则是陆英拿命在填的无底洞。   尽管丈夫张武龄祖父是晚清洋务专家张树声,家里有万亩良田,丈夫本人也是个看似开明的读书人,但在这深宅大院里,女性的首要功能依然是那个古老而冰冷的词汇:繁衍,整整十六年,陆英的肚皮几乎没有休息过。   她像一台被精密设定好的生育机器,在这段时间里接连怀孕十四次,前三胎接连生下女儿,婆家虽面上未有严厉斥责,但那日渐焦灼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陆英心头,给女儿取名时暗含的“儿”字音,早已无声地宣告了丈夫与家族对男丁的极度渴望。   在第四胎终于拼死生下一个儿子却因大出血夭折后,舆论的矛头竟隐隐指向了这位悲伤的母亲,尽管后来张武龄带着她避居苏州,让她过上了一段相对舒心的日子,但在“开枝散叶”的紧箍咒下,陆英的身体早已被掏空。   在那样优渥的生活条件下,她却依然患上了疑似“坏血病”的体虚之症,生命的尽头来得突兀又荒谬,那是刚生完第十四个孩子不久,仅仅是一次常规的牙痛拔牙,却让这位才三十六岁的豪门主母血流不止。   那一刻,名贵的翡翠、成箱的珠宝都成了无用的摆设,满屋子的医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力随着鲜血一点点流干,但在弥留之际,这个一辈子温顺贤良的女人,展现出了惊人的决断力与洞察力。   陆英躺在病榻上,回光返照般地清醒,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一个琴瑟和鸣却不谙世事的书生,她断定自己死后,正当盛年的丈夫绝不会守着回忆过日子,那位即将入门的新女主人,未必能容得下这满屋子的前房子女。   为了给孩子们留一条活路,陆英做了一个在此前闻所未闻的决定,她并没有把孩子托付给即将续弦的丈夫,而是叫来了家中所有的佣人,她从最后的体己钱里拿出大洋,分发给每一位下人,每人足足两百块。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一笔足以让人回乡置业的巨款,她颤抖着手,向这些平日里被她教导识字、视作亲人的佣人们发出了最后的请求:“我不怕死,我只怕那未进门的后娘待我不公,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护着我的孩子们长大,只要保住他们的命,保住他们的书读”。   这是一位母亲用金钱和恩情编织的最后一道防线,事实证明,她的预判准得令人心寒,陆英尸骨未寒,三十二岁的张武龄果然娶回了一位二十一岁的年轻继室,这位新太太不仅经常在这个大家族里制造矛盾,甚至险些中断了孩子们的学业。   甚至试图阻断那个后来名震天下的“合肥四姐妹”的求学之路,好在陆英留下的那道“防线”起作用了,那些拿了钱、更念着旧主教字之恩的忠仆们,哪怕面对新女主人的刁难,也死死守住了跟陆英的约定,有的佣人甚至尽心尽力一直照顾到了张家的第三代人。   陆英这辈子,活得太短,走得太急,甚至没能看一眼女儿们穿上嫁衣的样子,但她的血脉和智慧却并没有断绝,她拼了命保下来的孩子们,后来个个是人中龙凤,那著名的“合肥四姐妹”分别嫁给了沈从文、顾传玠、周有光、傅汉思,无一不是那个时代最顶尖的精英。   若是那个在婚礼上嘲笑“水满则溢”的老人还在,恐怕也要收回那句话,陆英确实为张家耗尽了最后一滴血,但她留在人间的气度与远见,才是在那四十箱金银珠宝消散之后,真正压得住阵脚的传家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