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个叫顾彬的德国老头，指着咱们那一帮文学泰斗骂：写的都是垃圾！莫言、余华、贾平凹，谁都没躲过。 ​先别急着护犊子。这老头是个汉学家，甚至死磕多年把《鲁迅全集》给翻译成了德文。他是真懂行，也是真敢说。 咱先看看这老头到底有多“懂行”！他1945年生在德国，年轻时读庞德翻译的唐诗入了迷，直接从神学系转去学中文，博士论文写的都是杜牧的抒情诗，光德文首译就搞了70多首杜牧的诗，连冷门篇目都没放过。后来在波恩大学当汉学系教授，花5年编了《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德语世界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基本都绕不开他这本书。最让人佩服的是翻译《鲁迅全集》，他逐字逐句抠细节，连《呐喊·自序》里“我在年轻时候也曾经做过许多梦”的“也”字都没漏译，说这个字藏着鲁迅的矛盾心境，之前的译本全给忽略了，这份较真劲儿，比咱们不少本土研究者都上心。 他骂人的话是真够尖锐，却不是瞎喷！2006年接受采访时直接开火，说莫言的作品没思想，就是对西方文学的拙劣复制，语言驾驭能力远不如北岛；批余华写《兄弟》里男人窥探女人擦屁股的情节，毫无意义，还说余华、莫言笔下的人物都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抽象的模型，说白了就是“根本不知道人是什么”；连贾平凹的乡土题材，他都觉得过时，说中国当代作家只会讲故事，不懂揭示本质。更狠的是他提的标准，说文学不该只供人娱乐，得像鲁迅那样剖析时代、叩问灵魂，而现在很多作家光想着赚稿费，作品写得冗长又啰嗦，翻译成德文都得大段删减，质量能好才怪。 但这老头也不是一棍子打死，他的“双标”其实藏着真爱！他把中国现代文学比作“五粮液”，当代文学说成“二锅头”，不是看不起二锅头，是觉得没达到该有的高度。他最服鲁迅，说整个20世纪中国没人能在形式严谨度、思想深度上超越鲁迅，鲁迅那种和时代保持距离的批判性，正是当代作家缺的。他自己每天都读《论语》，还翻译了《老子》《庄子》，甚至说孔子教他“孝”，老子教他“静”，没有中国文化就没有现在的他。后来莫言得诺贝尔文学奖，他也松了口，说自己是要求太高，承认莫言的作品有思想性和批判力，只是期待更多突破。 有意思的是，他的“垃圾论”后来还澄清过，说当初骂的是卫慧、棉棉那种“美女文学”，不是所有当代文学，但他还是坚持中国作家有个大问题——不懂外语。他说作家不懂外语，就没法直接读外文原著，只能看译本，视野被局限，自然写不出世界级的作品，还放话“中国可能要等300年，才可能有一个很好的白话文作家”，这话虽然极端，却戳中了不少人的心。 中国文坛当时炸了锅，刘再复直接写文章驳他，说他是“欧洲愤青”，独断专行践踏中国当代文学。但也有不少人冷静下来，觉得他的批评有道理。想想也是，顾彬花了几十年研究中国文学，翻译的中国典籍、诗歌不计其数，2013年还拿了德国最高翻译奖，他对中国文学的感情是真的，不然犯不着费这么大劲批评。他想要的，是中国文学能像唐诗、像鲁迅作品那样，既有独特的语言美感，又有震撼人心的思想力量，而不是只靠故事迎合市场。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标准也带着西方视角的局限。他拿冰岛50万人出诺奖得主的例子要求中国，却忽略了中国当代文学扎根的土壤有多特殊，那些关于乡土、关于变迁的书写，本来就带着独有的文化印记，不能完全用西方的“世界文学标准”来套。但他提醒的语言锤炼、思想深度、摆脱市场浮躁这些点，确实是当代文学该反思的。 说到底，顾彬不是敌人，是个爱之深责之切的“诤友”。他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哪怕有些极端，也比清一色的吹捧有价值。中国文学要走得远，既需要扎根自己的文化，也得听得进不同的声音，这样才能真正成长。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