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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圣诞,又是新的生日。小时候总想我妈怎么不晚生我两天,这样就可以在圣诞节过生日

临近圣诞,又是新的生日。小时候总想我妈怎么不晚生我两天,这样就可以在圣诞节过生日。那时候特别流行在平安夜当天互送苹果。放学的时候,我磨磨蹭蹭假装还在拾掇书包,听玩得好的同学约好平安夜一起去天主教堂,我开始幻想那是一个跟巴黎圣母院一样的地方,有着一个亚洲面孔的卡西莫多藏着角落看我的同学们互送苹果。那个教堂到底是大还是小,是粉色吗,有阳光透过那个大玫瑰窗折射在地面的灵光吗。哦不对,他们晚上去应该只有蜡烛。反正也没叫我,我就开始演着这出独角戏晃晃悠悠回家。但是我知道我妈肯定会给我掏出一颗包装得特别可爱的苹果,然后说:“水果店的阿姨说这是平安果喔!”很久之后路过那个教堂,才发现它原来只是灰白色的,没有那么大,两三层楼高,也没有那些五彩斑斓的玻璃饰物透光进去。后来很长一段时候我开始讨厌吃苹果。果切里的苹果像是随机赠送的,水果店里也被放在最基础的位置,路过铺着吸水垫的自助火锅店,一大堆苹果被堆在一盘牛肚旁边,食堂里我只能看见被抢空剩下的草莓蒂旁边大颗大颗的苹果。总感觉苹果太常见就不珍惜。我也就开始刻意忽视这些随处可见的苹果。每周末出发前我妈放在我书包两侧的苹果,在学校里放一周,几乎都放萎了再在周五放学背回家。她日常得不再吸引我。在很久没有吃过一整颗苹果的今年,突然在一个夜里,很想吃那颗小时候的红富士苹果。前几天在云南尝到的苹果,汁水充盈爽口又饱腹。晒干的苹果干更是一绝。我又突然变得有点喜欢吃苹果。一口咬下去带着皮的酸甜,顺着这个口往旁边繁衍吮吸半径,直到最饱满的部分,会在嘴里嘎吱嘎吱响,果汁像甜水一样灌进喉咙。靠近果核那部分要小心,很甜但很容易啃到核。我又开始欣赏起那些站在阳光下,扬起的让人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的小灰尘:就像被理发师不小心洗掉的小耳朵上的饰品,就此愈合也行吧,正好左耳不用被耳机孤立了。就像那些透过机窗看外面的瞬间,有时候是霞光透过云层,有时候能看到微缩城市全景,更多时候,是绵绵软软的云朵,看不出在哪儿,也理不清来的方向。我时常感觉我在被云托着走,又感觉是我自己在往前跑。好幸福呀。其实每个十二月的夜,或者是不小心解锁开手机是12:22的时刻,我都会默默彩排,偷偷哼唱祝我生日快乐。谢谢今年每一个没有长口腔溃疡的日子,每一个没感冒的假期,每一件被火锅熏臭的毛衣。那就让我就在今天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我要自己爬到七楼半,从通道爬进去,让一切宕机,看到无数张我的脸看着我说,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