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藤县保卫战:三声枪响里的民族脊梁 1938年的藤县,城墙早已被日军的炮火炸得千疮百孔,在藤县保卫战中,王铭章看着距离自己一千多米的龟尾寿三,问旁边的副官,这个距离能不能打到他,副官没说一句话,而是举起了自己的枪,只听三声枪响之后,龟尾寿三从马背上摔下来。 彼时的藤县早已是一座孤城。城外,日军第六师团的坦克碾过麦田,炮火像密集的冰雹砸在残缺的城墙上,砖石碎屑混着泥土飞溅,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城内,川军第22集团军122师的士兵们,大多穿着单衣,脚踩草鞋,手里的步枪还是老式的汉阳造,有些枪膛里甚至只剩寥寥几发子弹。王铭章站在北门城楼的断壁后,军装早已被尘土和血迹浸透,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心里清楚,这场保卫战,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恶战。 这位来自四川新都的将军,出发赴前线时,给妻子写了一封绝笔信。信里没提家国大义,只说“我军此次出川抗日,志在捐躯报国,誓扫倭寇,还我河山”,末了叮嘱妻子照顾好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子女。谁也没想到,这封信竟成了他与家人的最后诀别。 他带兵出川时,乡亲们凑了些腊肉和茶叶塞进士兵行囊,有人拉着他的手哭:“王师长,你们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他当时只是重重点头,转身就带着川军踏上了征程,一路步行三千多里,没拿过国家一分军饷,没补充过一件像样的装备,却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硬生生冲到了抗日前线。 副官叫李全,是跟着王铭章多年的老兵。从四川到山西,再到山东藤县,他亲眼见过将军为了给士兵争取口粮,跟后勤官据理力争;见过他在寒夜里把自己的棉衣脱给受伤的士兵;更见过他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拿着大刀跟日军拼杀。 那天,当王铭章问出那句“这个距离能不能打到他”时,李全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将军不是要逞一时之勇,而是要给全军将士一个信号——哪怕装备再差,哪怕敌人再强,我们也有敢打必胜的勇气。他举起的不仅是一把枪,更是川军的骨气,是中国人的尊严。 三声枪响,清脆而决绝。龟尾寿三落马的瞬间,城墙上的川军士兵们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呐喊。他们借着这股士气,顶着日军的炮火发起反击。有个叫陈小虎的年轻士兵,才刚满十八岁,胳膊被弹片划伤,鲜血顺着衣袖往下淌,他却咬着牙,把刺刀插进枪膛,朝着爬上城墙的日军冲去。 还有炊事班的老张,拿着烧火棍就冲出了伙房,他说“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打仗”,却在运送粮食的途中,被日军的流弹击中,倒在了城墙下,怀里还紧紧抱着半袋未开封的面粉。 没人统计过,那场战斗中,川军122师到底牺牲了多少人。只知道,从清晨到日暮,枪声就没停过。王铭章带着士兵们逐街逐巷地防守,每一个院落都成了战场,每一道墙壁都成了屏障。 日军的坦克一次次撞向城门,城门口的士兵们就抱着炸药包冲上去,用血肉之躯阻挡敌人的进攻。有士兵在临死前,还死死攥着日军的刺刀,嘴里念叨着“回家……回四川……” 这场保卫战,川军122师几乎全军覆没,但他们用牺牲换来了宝贵的时间。正是因为藤县的顽强抵抗,第五战区才能从容调整部署,为后续的台儿庄大捷奠定了基础。 王铭章将军在战斗的最后时刻,身中数弹,依然靠着断墙指挥作战,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在喊着“杀敌报国”。后来,当人们找到他的遗体时,他的手指还保持着扣动扳机的姿势。 历史不该被遗忘。那些穿着草鞋、拿着老式步枪的川军士兵,那些为了保卫国土而壮烈牺牲的英雄们,他们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的藤县,早已不见当年的硝烟,城墙下的麦田里,金黄的麦穗随风摇曳,一派和平景象。 但我们永远不能忘记,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怎样惨烈的战斗,不能忘记那些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而付出生命的先烈。 英雄从未远去,他们的精神永远镌刻在民族的丰碑上。铭记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为了珍惜当下的和平,更是为了激励我们在未来的道路上,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能坚守初心,奋勇前行。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