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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南海。一场关乎国运的极限深潜试验刚刚结束,“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顺

1988年,南海。一场关乎国运的极限深潜试验刚刚结束,“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顺道回了趟阔别30年的广东老家。谁知,当他站在95岁的老母亲面前时,满头白发的老人望着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黄旭华再也绷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儿子,为何会整整30年不回家?一个母亲,又为何在重逢时相对无言,只有泪千行?   故事,要从1958年的一个夏天说起。当时,黄旭华正在上海的单位里埋头工作,一纸来自北京的调令,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调令上没写具体任务,只强调两个字:绝密。   到了北京,他才知道,自己被选中参与一个代号“09工程”的项目。会上,聂荣臻元帅亲自坐镇,传达了最高指示。   毛主席撂下了一句狠话:“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   就是这句话,让黄旭华热血沸腾。他当场表态,愿意为此奉献一生。   从那一刻起,黄旭华这个名字,连同他的身份、家庭、亲情,一同被锁进了国家的最高机密档案里。   他的人生,只剩下一个身份:09工程的技术人员。   可问题来了,造核潜艇,谈何容易?   当时的新中国,一穷二白,别说图纸资料,就连核潜艇长什么样,都没几个人见过。   怎么办?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黄旭华和同事们,竟然是靠着一个从美国买回来的核潜艇玩具模型,开始了逆向研究。   没错,你没听错,一个国家的核潜艇,最初的参考物,竟然只是一个玩具。   没有计算机,他们就用算盘和计算尺。成千上万个核心数据,全靠双手一点一点算出来。   试验期间,光是演算用的草稿纸,就堆满了整整三卡车。   在技术路线上,黄旭华更是大胆提出了一个颠覆性的想法:   放弃常规的“仿制-改进-自研”三步走,直接一步到位,研制当时最先进的水滴线型核潜艇。   这个决定,在当时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就是凭着这股子疯劲,他们硬是攻克了包括核反应堆小型化在内的七项核心技术。   说到这你可能以为,最大的困难只是技术。   其实没那么简单。对于黄旭华个人而言,真正的煎熬,是与家庭的彻底“失联”。   他不能回家,不能通信,甚至不能透露自己在哪、在干什么。这一走,就是整整30年。   30年里,他从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熬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   1966年,噩耗传来,父亲病危去世。   远方的黄旭华收到消息时,只能朝着老家的方向,默默地鞠了三个躬,泪水混着悔恨,无声地流淌。他没能回去奔丧,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   而他的妻子李世英,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独自拉扯着三个女儿长大。   那么,他的母亲呢?难道这位老人就没有任何怨言吗?实际上,老母亲早就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到了什么。   1987年,一篇名为《赫赫而无名的人生》的文章发表在《文汇月刊》上,里面提到了黄旭华的妻子“李世英”和一些工作细节。   黄旭华的家人看到后,立刻意识到,这个隐姓埋名的大英雄,就是他们失踪多年的亲人。   老母亲得知后,没有激动,也没有抱怨,只是平静地对其他子女说:“要谅解,他肯定是在为国家做大事。”   正是这份来自家庭的理解,支撑着黄旭华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时间很快来到了1988年,中国第一代核潜艇即将进行极限深潜试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风险极高。   1963年,美国的“长尾鲨号”核潜艇就是在深潜时沉没,艇上129人全部遇难,无一生还。   试验前,艇员们的心理压力巨大,甚至有人给家里写好了遗书。   为了稳定军心,也为了拿到第一手的极限数据,黄旭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他要亲自下潜!   要知道,他当时已经64岁了,是这次试验的总设计师。总设计师亲自参与极限深潜,这在世界核潜艇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   他说:“我不仅要对这艘艇负责,更要对艇上100多位同志的生命负责。我要和他们一起下去!”   随着深度计的指针一米一米地向下移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当潜艇最终稳稳地停在极限深度300米时,艇内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黄旭华镇定自若,他拿起笔,即兴赋诗一首:“花甲痴翁,志探龙宫。惊涛骇浪,乐在其中!”   试验成功返航后,黄旭华终于获准回家探亲。   于是,便发生了开头那一幕。30年的思念、愧疚、骄傲与心疼,全都汇集在了母子重逢的泪水里。   母亲的沉默,不是责备,而是因为情感过于汹涌,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之后,老母亲终于拉着儿子的手,说出了那句让黄旭华记了一辈子的话:“你做得对,国家的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