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吗？你花了半辈子，战战兢兢，在克里姆林宫里当间谍，都快摸到权力之巅了。结果有一天，你的大老板，美国总统，在跟俄国人开会的时候，跟人吹牛逼，一不小心把你给卖了。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你几十年的潜伏，瞬间灰飞烟灭。 这个倒霉的间谍叫奥列格·斯莫连科夫。 1969年出生的他，人生前半段走的都是精英路线——苏联解体后钻进俄罗斯外交部，从外汇金融司到第二欧洲司，每一步都踩在对美事务的关键节点上，2003年还被派到俄罗斯驻美使馆当二等秘书。 这份履历，简直是为间谍工作量身定做的。 也正是在华盛顿的这段日子，他被CIA盯上，用海外匿名账户、家人居留权这些实际好处策反，从此成了藏在俄方内部的“双面人”。 回到莫斯科后，斯莫连科夫凭着多年经营的人脉和能力，一路爬到总统办公厅外交政策局，成了总统助理乌沙科夫的首席顾问。 这个位置看着不是顶层，但却是情报界的“黄金岗位”，美俄外交谈判的底线、高层行程安排、甚至普京办公室的会议纪要，他都能接触到。 2015到2017那两年，他给CIA传了上百份核心情报，小到俄乌初期战略，大到叙利亚战场的外交协调方案，每一份都价值连城。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做戏做全套，潜伏的很是小心，在莫斯科有稳定的家庭、体面的工作，对外是兢兢业业的政府官员，对内要偷偷传递情报，连家人都未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他一熬就是近十年。 直到2017年5月10日，发生了一件转折。当时，特朗普会见了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和驻美大使基斯利亚克，这本是常规的外交会谈，却被特朗普的“炫耀欲”搅成了灾难。 为了显示自己掌握的情报实力，特朗普眉飞色舞地聊起美国掌握的反恐机密，说ISIS想用手提电脑炸飞机，连具体的打击目标坐标、行动时间都抖了出来。 他没注意到对面拉夫罗夫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没瞧见旁边CIA随行官员煞白的脸——这些细节根本不是什么中东盟友能提供的，只有克里姆林宫的核心文件里才会记载。 拉夫罗夫这种老外交家稍一琢磨就反应过来，美国的情报源就藏在克里姆林宫内部，而在场的CIA官员事后在内部报告里写，总统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冷汗直流，这份报告后来因信息公开法部分解密，才还原了当时的紧张场面。 特朗普吹牛逼的时候大概忘了，他嘴里的机密不是街头八卦，而是能直接锁定潜伏者的钥匙。 CIA连夜做了风险评估，发现特朗普泄露的细节足够俄方缩小排查范围，更让人担心的是，没人知道这位总统接下来还会嘴瓢说些什么。 其实早在2016年，因为“通俄门”调查升温，CIA就启动过一次撤离计划，但斯莫连科夫不愿意走——他在莫斯科有家有业，放弃这一切就等于放弃半辈子的积累。 可这次特朗普泄密后，风险已经到了临界点，CIA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撤出来，甚至伪造了一份俄方已掌握他通美证据的文件，才让他彻底慌了神。 2017年6月，斯莫连科夫带着妻子和孩子，以去黑山度假的名义离境。 他们从黑山乘游艇横渡亚得里亚海到意大利，再转乘美军专机飞往美国，全程没有任何公开记录，连护照上都没盖出入境章。 可这位潜伏十年的间谍，到了美国却犯了个低级错误——用真名在弗吉尼亚州斯塔福德买了套六间卧室的大别墅，还选在了全是美军前情报官员的安全社区。 2019年，CNN和《纽约时报》曝光了这起间谍案，记者们蜂拥到别墅门口，结果第二天房子就人去楼空，院子里还散落着孩子的玩具和没收拾的衣服，仓促得像是在逃避追捕。 俄方的反应也很有意思，一开始总统发言人佩斯科夫轻描淡写，说他只是个“被解雇的普通职员”，还调侃美媒报道是“低俗小说”，可后来又翻出“反间计”的说法，说早就通过资金流向发现他账户有异常，拉夫罗夫是故意引导特朗普泄密，逼CIA主动撤走内鬼。 不管俄方说法真假，有个事实没法改变：斯莫连科夫十年潜伏的成果全毁了，CIA失去了最接近克里姆林宫核心的情报源，至今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接替者。 要知道，招募这种级别的间谍很难，CIA前对俄行动部门负责人都坦言，这种机遇可遇而不可求。 更憋屈的是，斯莫连科夫不是栽在俄方反间谍部门的高明手段上，而是栽在自己老板的“无心之失”上。 斯莫连科夫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美方不敢让他公开露面，俄方又把他列入失踪人员名单，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协查，他只能隐姓埋名藏在美国某个角落，曾经的社会地位、人脉财富全没了，半辈子的小心翼翼，最终落得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 历史上不是没有间谍栽在己方失误上，比如2010年叛逃的俄罗斯情报官员亚历山大·波捷耶夫，也是被美方策反后暴露，但人家好歹是因为情报网络被破获，而斯莫连科夫却是被自己的最高领导人“卖”了，想想也挺荒诞。 参考资料： 新华国际头条《俄外长智胜中情局挖出“内鬼”》 澎湃新闻《美在普京身邊“暗樁”成功脫身? 克宮:聽着像小説》